“納蘭紅綃沒有朋友。
”他說完這番話,便沉默了。
他說了這么多,每一句卻都要我去懷疑紅姨,可加上紅姨那日用鞭子勒我和她那日說的話,我竟沒法不相信這是假的。
我默默走出水牢。
吃過午飯,我看了一會書,腦子里卻全是葉如棠方才那番話,就連凌天啟也認(rèn)為她是殺我阿娘的人。
我內(nèi)心難安,終于是熬到了入夜。
月明星稀,我穿了身黑色的的便裝,如同影子一般融入夜色之中。
我飛過小花園,和幾個巡夜的弟子尷尬地打了個招呼,翻過墻,不那么輕而易舉地就到了紅姨的院子。
紅姨的院子很大,此刻因為沒有人而分外冷清。
我輕輕推開窗子,翻了進去。
屋子里沒有亮燈,所以格外的黑。
我因為沒有經(jīng)驗,也不敢打火折子,于是我就借著月光在屋子里摸索。
我摸過壁櫥,摸過屏風(fēng)和桌子,枕頭下面,床鋪下面,我都翻過。
直到我翻到書架。
書架上有個玉瓶子,我輕輕一轉(zhuǎn),壁櫥上便轉(zhuǎn)出來一個暗格。
那暗格放得低,我垂頭一看,中央躺著一枚溫潤剔透的血玉。
我不太能形容出那種感覺,只是覺得這塊玉對我來說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近。
我慢慢貼近它,它好像在發(fā)光。
我想把它拿起來,好生看一看。
我伸出手去,就要碰到那塊玉了。
但是,門開了。
慈姑推著紅姨從門外進來,身后跟著金枝。
他們看到我皆是一愣,隨后紅姨要慈姑和金枝先出去。
我跪在紅姨面前,入眼的是紅姨的繡花鞋。
“為什么來這里?”紅姨溫聲道,“我不記得你曾丟過什么東西在我這里。
”我不敢抬頭:“我想問問紅姨,那枚血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