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巴巴地看著凌天啟,“我還沒有吃飽。
”凌天啟瞇瞇眼,眼睛彎成一個狡黠的弧度:“喊聲哥哥我就下去給你買。
”我不大情愿,便不說話,凌天啟見我這般倒也愿意順了我的心意,便起身下車到街上去,我和他說我想吃燒餅。
他下去之后,駕車的車夫在一個僻靜的巷子口停了下來,我也下車來透透氣。
我坐在車夫?qū)γ?,同他話家常:從哪來,到哪去,家中幾口人,有沒有孩子之類的都聊了一遍。
后面是在等得久了,我就讓車夫去找找凌天啟。
怎么這么久了還不回來?車夫走了之后,我一個人坐在車子邊上。
還沒出煙霞鎮(zhèn),小巷子靠著水,水邊柳樹長勢正盛。
月光照在湖面上,像是被揉皺的琉璃。
微風(fēng)乍起,我就聽見樹葉簌簌的聲音。
我聽見背后有腳步聲傳來,便轉(zhuǎn)過身去看。
以為是凌天啟,剛想怒罵他,才發(fā)現(xiàn)不是。
走來兩個提燈之人,衣著一黑一白,皆戴著高高的帽子,中間走著個衣著華麗姑娘。
他們往我這邊緩緩靠來,卻像不曾看見我似的。
走近了,我才看到那三人的臉:提燈那兩人美得有些妖媚,甚至可以說是……陰森,而中間的那個姑娘,那張臉,卻是看不清了。
他們卻沒看見我,我離他們兩步,他們卻好似不曾看見我,從我面前走過。
那股香氣又出現(xiàn)了。
那三人再無蹤影,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遠(yuǎn)處站著個身形,好像凌天啟,我遠(yuǎn)遠(yuǎn)地朝他招手,他卻沒有動作,我狐疑地看著他,卻有一股冷颼颼的風(fēng)吹過。
有人從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發(fā)著抖回過頭去,凌天啟的臉在我面前驟然放大……我再次醒來,就看見了紅姨。
紅姨坐在我的榻前,慈姑和風(fēng)問站在她身后。
我撐起身子,終于是回來了。
風(fēng)問:“我的大小姐,你可別起來。
”“怎么了?”“你懷孕了。
”紅姨冷聲說,我覺得她的語氣快要結(jié)出冰來了。
“懷孕……了?”我瞪大眼睛,震驚道,“怎么可能?”“這要問你自己了,憫婳,”紅姨看上去真的動怒了,“下山一趟,惹出這么多事來?——孩子是凌天啟的?”“我……我不知道。
”我很沒底氣,所以我的聲音很小。
我默默地低下頭,捏著自己的手指頭。
我不敢去看紅姨,她教了我這么多年,禮義廉恥也教了我這么多年,現(xiàn)在我在她面前這般,她指不定有多生氣。
我埋著頭,聽紅姨說:“你睡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