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提起我和風問的后領(lǐng)子,一躍升上樓頂。
我算是被折磨透了。
但也認清了一個事實:重涯是鐵做的!他拎著我和風問的衣服帶我們不休不眠兩天半就回到長夜教了!這一路風餐露宿,重涯把我和風問扔到山門前便自個兒先上去了,過了一會才有弟子來把我們抬上去。
長夜教的總部在山上,而山太陡,且總是仙氣飄飄的,好幾次讓我覺得我要摔下去了。
幾經(jīng)磨折我們終于是被抬上了山,我心里想著著該如何去跟紅姨說我和凌天啟的事情,卻有弟子來找我說是教主召見。
教主召見?難道不應(yīng)該召見重涯和風問嗎?我無奈地趕緊往教主那邊去,教主那會客的主廳叫“方雅堂”,離這邊不遠,我小跑起來,周圍弟子神情異樣的看著我。
看什么看!沒看見過跑的姑娘嗎?我暗自怒罵,卻不曾停下來。
直到跑到方雅堂門口,我才微微得以喘氣。
我讓門前的弟子為我通報一聲,隨后他便領(lǐng)我進去。
他推開門的那一剎,我原以為是教主單獨找我有事,卻沒想到紅姨此刻正坐在教主的左邊,一身紅衣覆在地上,蓋住了輪椅的輪子,她雙眼輕闔,此刻聽見我的動靜便緩緩睜開眼來。
她老了,卻風韻猶存。
方雅堂極大,弟子退出去之后堂內(nèi)只剩下我們?nèi)恕?/p>
我走到殿中央,撩袍跪了下來。
“拜見教主,紅夫人。
”站起身到一半,就聽見紅姨說:“跪下。
”我再度跪下。
紅姨手上拿了鞭子,波瀾不驚:“你這些日子,做了什么?”我抬頭看她,也看到她身后坐著美若天仙的教主。
只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心思欣賞較主動美貌。
我暗想究竟是誰說了那幾日不怎么乖的,就聽見教主說:“伯母不必心急,且聽憫婳怎么說。
”多謝教主為我撐腰,我在心里默念一遍,把這些日子經(jīng)歷的事——剔除凌天啟和裴韞祺,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當我說完之后,我發(fā)現(xiàn)紅姨和教主都沒有說話,我有些疑惑,便抬起頭來。
而正在這時,軒窗外卻傳來一聲鳥兒的驚叫聲,我轉(zhuǎn)過頭去看,窗子那卻什么都沒有。
正當我將要長舒一口氣時,紅姨的鞭子朝我甩了出來。
我本能的閉上眼用胳膊捂住臉,然而那意料之中的痛感卻并沒有打在我身上,我緩緩睜開眼,只見教主一手抓著鞭尾,立在我和紅姨中間。
他只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把目光移向別處。
“把你和那位莊主之間的事,交代清楚。
”他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