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他問道,“你可知你母親叫什么名字?”“嗯,”我點點頭,卻并未再說下去。
“可否把她的名字告知與我,或許,我能夠幫你查一查?”說與他聽倒是沒什么要緊的,對于這件事我也絲毫不曾有過頭緒,只是怕他泄露我的身份,雖然當年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但具體線索鏈條卻仍是有諸多疑點。
再說,朝廷早已大赦天下,就算知道我是誰也拿我沒法子。
于是我說:“她叫納蘭紅綃。
”“納蘭紅綃?前相國府的二小姐?”他的表情并沒有太多驚奇,這令我不意外。
因為阿娘未婚先孕被納蘭相國逐出相國府,隨后不出三月朝廷上有關(guān)納蘭相國一家及其黨羽都被一把鏟除干凈,而阿娘則不知所蹤,就連我也是從紅姨口中得知,我的娘親是她。
凌天啟表情仍是很正常,不似那些吊兒郎當?shù)墓痈纭?/p>
他喝了口茶,飯卻是一口都沒吃,我看著他纖細的身子,不由得怒罵:“你不吃飯你怎么長大!”凌天啟好整以暇的說:“不是挺大的嗎?”“你!”我怒的說不出話來,我好生氣,我要和他絕交,這種人就是流氓,變態(tài),和他交朋友我還不如去死!“你不要生氣,你阿娘的事情我會幫你查的,”凌天啟挖了一勺紅豆湯,喝了一口,“畢竟是未來的丈母娘,這種事情自是會上心。
”我猜測我的臉此刻已經(jīng)紅成了一顆熟透了的蘋果。
不想說話!凌天啟送我出了酒樓,在酒樓下,凌天啟說:“若是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來這酒樓里找我,這段日子,鏡湖山莊的弟子都在這里下榻,”他遞給我一枚玉佩,“收好了,他們不曾見過你,若要找我,實在翻不上樓就叫人,聽見了嗎?”我點點頭,連連稱是。
心里卻暗中怒罵:誰要來找你啊!人家練了十幾年的武功還不至于連個墻都翻不上去。
“好,”我盈盈一笑,帶著方才從凌天啟處順來的碎銀子走了。
我在街上亂跑,想著如何聯(lián)系慈姑他們,這才翻翻口袋,才想起來衣裳被婆婆洗過了,就算沒洗過,信號彈泡水里那么久,估計也沒有用了。
我在路邊買了串糖葫蘆邊走邊吃,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背。
我下意識抽出腰間的匕首,就聽見慈姑的冷漠聲音:“你這兩日跑哪去了”我露出一個靦腆的微笑,“慈姑,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說,你別罵我。
”慈姑帶我去了另一處酒樓找了個包廂,金枝銀枝已經(jīng)坐在里頭等我們了。
她們兩個是建教以來紅姨從教主那邊要過來的人,對紅姨十分忠心。
而慈姑據(jù)說是和紅姨從小一起長大的,深得紅姨信任。
最初我雖不大喜歡慈姑,但她對我到底是真心的,甚至比紅姨還要關(guān)心我。
“說說吧,”慈姑坐在我對面,她是那種柔美的美人,臉頰上雖有一絲滄桑,卻也掩蓋不住她的美貌。
“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你最好是說清楚。
”慈姑嚴肅道,并斟了一杯上好的舒城小蘭花。
我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有一說一一字不差地給她說清楚,除卻我和凌天啟上床那件事——因為我完全把他剔了出去,這個死流氓,慈姑知道了或許不會對我做什么,但若是紅姨知道了,那我怕是有八十層皮都不夠她剝。
“就只有這些了。
”我的故事以此收尾。
慈姑說:“三日前的燈會你有我們走丟了我們并不會怪你,因為人確實多。
但你也要因此明白,江湖多風波,哪怕對方不是你的仇人你也有可能會因為對方死于非命。
所以我要告訴你,該下死手的便要做絕,省的日后風波多變,平白生事,曉得了嗎?”“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