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心里松了一口氣,他還是有些慌的,不知道白慕嬋究竟是真的癲,還是裝癲,不過面上卻不能弱威風。
“我讓我爹查過這些年要送去南邊的人名單,每一年都有你,這大概是因為你的美貌讓胡人念念不忘?!?/p>
“所以你選擇了自污保命,不斷娶男人又殺的行徑,讓大家相信你有病?!?/p>
“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些年殺得太過火了,引起了京城讀書士子們的公憤,壓死牦牛的一根稻草,是你嚇跑許登科?!?/p>
說到這里。
陳長安停了下來,喝了口茶潤潤喉嚨。
白慕嬋也沒有反駁,看來是說對了。
陳長安繼續(xù)說:“開科取士三年一度,也就是說三年才能出一個狀元,此為朝廷選拔人才的重要方式,而你卻要娶他,把他嚇得連官都不做了。”
“我想,朝中參你本的人肯定很多,哪怕你是長公主也承受不住壓力吧?”
白慕嬋微微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母后給我下了死命令,這次娶駙馬必須是最后一次,否則就要親自給我指婚?!?/p>
“你爹找到我,要我救你一命,你爹看清了我的事,而他也承諾,你會是一個好夫君?!?/p>
“如果剛才你不敢喝腦花湯,說明你是膽小鬼配不上我,如果你喝了,說明你變態(tài)必須死。”
“如果你認出這不是人腦,說明你太過聰明不好控制,也得死?!?/p>
“但是,如果你看清我了的事,說明你跟你爹說的一樣,那我們就可以繼續(xù)相處。”
白慕嬋的這番話,讓陳長安有些發(fā)怵。
這敢情他喝不喝都要死啊。
若非靈機一動想到更深層,他人就沒了。
“你娶男人又殺,我覺得殺得好?!?/p>
“那些讀書的士子看著道貌岸然,實則一個個狼心狗肺,暗中做的事為人不齒?!?/p>
陳長安感慨了一聲。
怎么說他爹都是國公,對京城士子圈內那些人,他都門清啊。
白慕嬋之所以娶了又殺,就是因為那些被她娶回來的人不干凈,心里齷齪,表面上讀圣賢書,背地里欺男霸女。
那個許登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個時代能讀書當士子,有資格參加科舉的人,家里都非富即貴,律法幾乎管不了他們。
白慕嬋就用自己的方法收拾他們。
一個月娶一人。
三年,三十六個月。
她殺了三十六個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