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著頭了……shabi……慢點……”破碎的聲音含混著,一口長氣被弄的斷斷續(xù)續(xù)。
“偉子?!贝执穆曇羰峭艉?,跟打了雞血樣的,激動的都有點變調(diào)了:“你可真好,你最好了……”
“少他媽……扯犢子……”袁偉的聲調(diào)跟白日里不一樣,好像多了些什么讓人面紅耳赤的東西:“你快點……等會回去……你不要臉我還……還他媽要呢……”
“好嘞?!蓖艉频穆曇麴ゐず?,像是攪了一勺子蜂蜜:“偉子我可真是太愛你了……”
一陣密集快速的聲響,聽的人面紅耳赤心動過速。
“你他媽……”袁偉的聲音像是要哭了,幾分虛弱幾分隱忍:“要著火了shabi!……”
做夢都想不到自個兒一把年紀了還聽了回墻角。覃梓學真是頭頂都要冒煙了,一把攥住魏武強手腕,迎著對方轉(zhuǎn)過來的視線狠狠瞪了一眼,做口型:走!
倆人剛要走,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跟著是汪浩夸張的哎呦一聲,生生把倆人嚇一跳。
“沒事沒事,繼續(xù)。”汪浩笑的特二百五:“好大個蚊子,把我屁股叮起這么大個包?!?/p>
“shabi……服了。”
倆人做賊心虛的往回走,躡手躡腳的,生怕被逮個正著。
一直到過了田埂,回頭再也看不到那間窩棚,魏武強這才站定腳步,夸張的吁口氣:“哎媽這年輕人干柴烈火的,嘖嘖。”
“一句話沒喊住,你撒丫子就顛!”覃梓學不敢大聲,壓著嗓音罵人:“跟你說可能在窩棚,你傻啊你,非要去看看!去偷聽!”
魏武強嘿嘿的笑,裝傻充愣:“我也沒想到嘛媳婦兒,誰知道他倆這么抓緊時間那啥。哎咱們趕緊回去,躺炕上再嘮,要不他們碰著,得尷尬死?!?/p>
倆人以最快速度,跟倆落荒而逃的逃兵樣的,重新竄回了小院。
剛剛沖過涼的愜意都不見了,生生長了一身的白毛汗。
“年輕人,定力太差?!碧稍诳簧?,魏武強伸了個懶腰,側(cè)身轉(zhuǎn)向覃梓學,面面相對:“竟然汪浩真是他們家掌柜的,哎想不到想不到?!?/p>
“這有什么想不到的?!瘪鲗W不以為然。他觀察人要比魏武強仔細也深入的多。從他知道袁偉肯替汪浩出頭擋磚頭就猜到了。
“袁偉只是脾氣不好嘴硬。家庭成長環(huán)境不一樣,不樂意像汪浩那樣把喜歡把愛掛嘴邊上。其實你想過沒有,他們兩個里頭,袁偉才是愛的比較多的那個?!?/p>
魏武強認真想了想,完全沒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沒看出來,我一直覺得袁偉那小子兇悍能擔事兒,跟我年輕時候有點像?!?/p>
覃梓學哭笑不得,伸手擰了他耳朵一下,透著股無言的親昵:“你這什么邏輯?兇悍能擔事兒就不能那啥?就不行他讓著汪浩?你看汪浩那小子能耍潑皮愛當無賴,幾句話一磨,袁偉就沒轍了?!?/p>
“管他呢。”魏武強也不是很上心,提過一嘴就完了,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兒呢:“媳婦兒,給他倆這么一鬧,有點拱火。”
覃梓學大驚,堅決搖頭:“想都別想,不可能!在別人家,又是他倆隨時會回來,不弄!絕對不弄!”
“想什么呢?!蔽何鋸娚斐鍪持该嗣麓?,幾分曖昧幾分纏綿:“那倆小子要是看著你那樣,我得把他倆眼珠子挖出來。不弄,你讓我摸摸。真的,保證,就摸幾下過過干癮?!?/p>
某人賭咒發(fā)誓的,那副認真的神態(tài)簡直比珍珠還要真。
覃梓學拿他沒法子,再三警告約法三章,不能脫衣服,聽著動靜就趕緊把手拿出來,不能做到底等等。
原本魏武強心里還是想著逗弄自家臉皮薄的媳婦兒成分居多,結(jié)果摸著摸著真就竄了味兒,熱血在周身狼奔豕突,苦不堪言。
尤其是月光下,近在咫尺戀人那副神經(jīng)高度緊張卻又任由自己施為的小樣兒,簡直就精準的搔到了魏武強心底最癢的那處。
想欺負他,想弄他,想看他紅著臉眼波流轉(zhuǎn),好看的驚心動魄。
汪浩兩人回來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