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回北京一路順利,就是出了個令人啼笑皆非的小插曲,弄得覃家老兩口連著覃梓學一塊兒百味雜陳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事情也是趕巧了。執(zhí)飛的空姐中剛好有上次飛廣州時候,臨下飛機給覃媽塞了幾個小面包那姑娘,燙了頭發(fā),眉毛彎彎的,看過去很時髦的模樣。
這姑娘對魏武強很有好感,一路上對老倆口噓寒問暖的,還夸贊覃家這倆兒子一表人才,特別有氣質。
話說的倒是不偏不倚,仿佛把覃家倆男人都夸了??墒撬膫€人都心知肚明,那姑娘眼神總是往魏武強身上飄,帶著笑,含情脈脈的樣子。
堵的覃梓學xiong口悶,連可口的飯菜都不想吃了。
魏總更是冤枉的沒地兒說理去。
他這一路目不斜視專注于照顧自家老爺子,連眼角余光都沒施舍給那姑娘一記,偏生下飛機時候,那姑娘不死心,追上來大大方方的說要跟魏武強交換尋呼號碼。
魏總光顧著留意自家媳婦兒是不是生氣了,客客氣氣說了不方便,也就拒了。
號碼是沒給,可是坐在公司來接他們的車上,誰都不說話,空氣沉悶到難捱。弄得開車的小張都跟著緊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目不斜視專注盯著前方道路,生怕自己一個喘氣大發(fā)了惹火上身被魏總罵。
小張也納悶了,這剛坐了飛機又出去旅游回來,不是應該興高采烈嗎?難道是忒累了?不像啊……
超常發(fā)揮的小張以又快又穩(wěn)的速度破了自己的記錄,半小時就把車開到了覃家爸媽住處門口。魏武強揮揮手打發(fā)了小張沒說什么,整副心神都在琢磨怎么化解自己這場無妄之災。
唉,現在這姑娘,怎么都這么不懂矜持呢?瞅兩眼就完了唄,一個勁的瞅。瞅也就算了,還敢要尋呼號碼……
到家時候是下午三四點鐘,先扶著老爺子上床去休息,緊跟著魏總自告奮勇去買菜,說晚上吃炸醬面。
“大強,媽跟你一塊兒去?!瘪麐屢膊恢涝趺聪氲模白×艘鲩T的魏武強,轉而吩咐自家兒子:“梓學,你也到屋里躺一會兒去,歇歇?!?/p>
菜場離家不遠,娘倆拎著菜籃子走路五分鐘就能到。
“大強,”覃媽從出了門就一臉有話要說的樣子。果然還沒走出十幾米就開口了。臉上帶著頗為難以啟齒的樣子:“你在外頭做生意,大江南北的跑著,是不是經常能碰著這種情況?”
魏武強瞬間意會到老太太說的這種情況是哪種情況,連忙態(tài)度堅定的表決心:“媽您放心,咱們都相處這么久了,我啥樣人您不知道嗎?我眼里除了梓學就沒別人。”
覃媽有點欣慰又有點傷感:“我知道這種事不怪你,可是梓學那孩子從小要強,心里悶了話也不講,覺得丟人。怎么說他也是個男人,這種事……你也別跟他置氣,回頭他想明白就好了。”
“我哪敢跟他置氣?!蔽何鋸娍嘈Γ骸八簧鷼馕疫@大氣都不敢喘。他不跟我置氣我都阿彌托佛了?!?/p>
覃媽又窘又憋不住樂,嗔怪的拍了魏武強肩頭一巴掌:“人家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我知道我們家大強不是那種人。你倆啊,扶持著走,我跟老覃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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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梓學這場別扭沒超過兩天。
一來這事兒怪不得魏武強。自己眼光好,挑的男人出類拔萃,該驕傲不該小肚雞腸。何況魏武強什么招都沒接,完全把目光投注在覃老師身上的架勢。
二來,季國慶打電話到家里,邀請他倆去家里吃飯,秦書終于也在百忙之中抽出空,哥幾個好好聚一聚。
“帶點啥登門?喬遷之喜?!蔽何鋸娤氲哪X瓜子疼:“拎兩瓶好酒?”
覃梓學瞪他一眼:“送什么酒,帶套書吧。”
“喬遷之喜,送什么書啊,”魏武強剛要取笑“書即是輸”,被自家媳婦兒一瞪眼珠子,又給生生咽回去了:“媳婦兒你說的算?!?/p>
想了想也確實有點不太合適,覃梓學猶豫著跟他商量:“要不回家問問媽?”
第二天下班兩人去爸媽家里蹭飯,還沒開飯,覃梓學就提出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