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強!你做什么!”覃梓學(xué)想往后退,結(jié)果忘了自己身后是車子椅背無處可退,含混的喊聲少了氣勢,曖昧的呵氣擦過對方唇齒,卻把對方驚醒了。
魏武強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心一橫,左手壓住覃梓學(xué)肩頭,愣頭愣腦的親了下去。
剛才他還不敢,偷偷摸摸的只用嘴唇摩挲著,做賊樣的,生怕讓睡著的人發(fā)現(xiàn)了。
可是眼下既然已經(jīng)敗露了,那種破罐子破摔的念頭作祟,魏武強想著干脆先親個夠本,要殺要剮等會兒再說。
他把舌頭伸了過去,貪婪的,急切的,豁出去的。
跟他想象的一樣香。不對,是比他想象的還要香,簡直讓他激動的快要不行了。
靜靜停在路邊的吉普車,原本軍綠色的車身因為土路上的揚塵而變得灰突突的,此刻因為車?yán)飪扇说募m纏不休而微微晃動著。壓在上面的男人魁梧兇猛,身體因為急切而幾乎完全壓在對方身上,野獸般的像要把人拆卸入腹一般。
風(fēng)過草動,窸窸窣窣。
魏武強足足親了得有五分鐘,興奮的快把自己親缺氧了,這才慢慢把飄飛天外的意識拉了回來——
覃梓學(xué)怎么沒揍自己?怎么沒拼了命的推開自己?
理智一旦回歸,酒意就嚇醒了。
魏武強想坐直身體看看他,又有點舍不得這美好的滋味,猶豫間稍稍分開唇瓣,雙眼不自覺的凝視,渾然不知自己變成了搞笑的斗雞眼。
周遭安靜的嚇?biāo)廊耍驮谖何鋸姳锊蛔∫督档墓Ψ?,覃梓學(xué)推了他一把,開口了。
“魏武強你什么意思?”
“我,”魏武強困難的咽了下口水,外強中干:“就這意思!”
覃梓學(xué)盯著他一聲不吭,直到把人盯的受不住,低著頭不敢看他,也跟著一股氣泄了,不管不顧把自己心底的話倒了出來。
“你,你罵我吧,揍我也行。我沒喝多,不是耍酒瘋。我知道我惡心我變態(tài),我是個不正常的人,可是我沒辦法,我快憋瘋了。梓學(xué),”這還是他第一次大著膽子這么叫他,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我稀罕你,真的,稀罕的不行不行的,看到你跟劉穎有說有笑的我就要氣炸了。還有你不理我我覺得天都塌了……”
覃梓學(xué)面無表情,黑黝黝的眼睛看著他,一眨不眨。
后怕來的又急又猛。
魏武強遲鈍的大腦里幾乎要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