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水,經(jīng)過消毒的,肯定不好喝?!瘪鲗W開始卷袖子:“抓緊時間打掃衛(wèi)生,不然晚上你可沒地方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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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醬肉絲兒,福壽肘子,爆三樣兒,芥末墩兒,鍋塌豆腐。”王偉沒個正形的趴在桌上:“炒肝兒吃不?對了我想喝豆汁兒。”
季鴻淵像是看多了,熟視無睹,根本不管他,徑直給魏武強發(fā)煙點煙。
倒是魏武強看著忍不?。骸靶『蜕心悴荒茏绷税焉囝^擼順溜了好好講話?”
王偉再也不是過去那個一身反骨針戳就跳的少年了,聞言也不惱,笑嘻嘻的:“腰酸腿疼還拉肚子拉的渾身沒勁兒,得側(cè)著屁股坐,要不坐正了就賊難受?!?/p>
魏武強也是好幾年沒往這種偏路子上想了,一時間真沒轉(zhuǎn)過彎:“怎么著?腰扭了?”
看著小崽子不懷好意的眼神,季鴻淵吐個煙圈,都不等他揭發(fā),大大方方承認:“昨晚喝了酒弄的有點沒輕沒重,后來沒剎住就射里頭了,太深沒摳出來?!?/p>
可憐在座的覃老師簡直臊的不行了,頭低的都要抵到桌面上去,抓著水杯的指關節(jié)繃緊,用力到泛白。
魏武強呆了呆,到底不傻,低低啊了一聲,面紅耳赤結(jié)結(jié)巴巴:“這,這樣啊……”
也不怪小和尚說季鴻淵是個老流氓,說這種糙話都說的理直氣壯冠冕堂皇,吃飯喝水一樣毫無懼色,更別提遮遮掩掩了。
王偉看看這個瞅瞅那個,樂的直拍桌子:“哎呦呦可笑死我了。”
四個人來得早,這會兒上座率還不高,所以這番肆無忌憚的胡說八道也不至于被偷聽去。
“嘗嘗這個,驢打滾,好吃?!瘪鲗W看著服務員端了兩碟小吃過來,想都不想舉筷就幫魏武強夾了一塊,一疊聲的,催促的跟什么似的:“這家店做的最地道?!?/p>
季鴻淵拿起酒瓶,筷子頭一撅,啟開瓶蓋開始分酒:“給強子接風洗塵,也別多喝,就這一瓶牛二就行。以后日子長著呢。”
店里慢慢熱鬧了起來,人聲鼎沸。
魏武強跟季鴻淵兜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眼角一眈,看著覃梓學正聽王偉講他去俄羅斯的趣事兒,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
“季哥,”魏武強用手背稍稍擋著嘴巴,聲音也壓得很低,活似地下工作者:“那個弄到身體里會、會拉肚子?”
“會啊,”季鴻淵似笑非笑,斜睨他一眼:“可能還會發(fā)低燒什么的。”
懊惱的嘖了兩聲,魏武強抓抓耳朵。
“怎么?幾年沒見著,一下子沒憋?。俊奔绝櫆Y揶揄他:“小伙子不行啊?!?/p>
魏武強給他說的一張俊臉爆紅,麥色的皮膚都遮不?。骸澳膬耗膬壕筒恍辛??季哥你快喝酒吧你,你啥都不知道瞎咧咧啥。”
頓了頓偏生自己又憋不住,低啞著嗓子傾訴:“在東安那會兒,不知道這些,原來他那次發(fā)燒生病都是因為我。”想著自己毫不知情還埋怨他睡覺蹬被子結(jié)果受涼拉肚子……
季鴻淵見不得他這副德行,伸手不輕不重往他腦袋上來了記蓋帽:“都大老爺們兒了,別哭唧唧那么副尿性讓哥瞧不起你。”
他這動作大,結(jié)果招致聊天那倆齊刷刷看過來。
覃梓學疑惑的看著魏武強的紅眼圈:“怎么了這是?”
“沒事。”魏武強掩飾的揉揉眼睛:“剛才倒酒不小心迸到眼睛里了,這個辣?!?/p>
王偉才不信他,不過也沒打算揭穿:“強哥,你啥打算?要不跟我一塊兒跑俄羅斯吧。一年跑個兩趟,趕上覃老師好幾年死工資?!?/p>
“你別跟我搶人。”季鴻淵趕緊掐著半截煙警告王偉:“強子跟我有正經(jīng)生意做?!?/p>
“就你那生意是正經(jīng)生意,合計我這買賣就不正經(jīng)了?”王偉歪著腦袋,像是調(diào)笑又像是嘲諷:“季團長多大干部?想下海經(jīng)商了?也不怕被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