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熊樣兒,哥讓你快活?!?/p>
【別哭了,再哭信不信老子把你小鳥給你割下來?】
【豆油、蛤蜊油、蜂蜜,你自個兒選一樣?!?/p>
【這才幾天?小崽子適應(yīng)的不錯,瞧這騷的……】
【好歹跟了我這么久,說吧,你要什么?我?guī)湍阏覀€好工作,去糧庫怎么樣?鐵飯碗?!?/p>
【以后你自由了?!?/p>
小青年摸摸臉,竟然摸了一臉冰冷潮shi的淚水。他不知道自己好強(qiáng)了這么久,今天晚上怎么就莫名脆弱的不堪一擊。
“王偉你……喜歡他是吧?!瘪鲗W(xué)低低的聲音帶著點小心翼翼,像是怕嚇到他。
“喜歡個jb!”反彈很激烈,王偉斜扯著嘴角冷笑:“除了他拿他那根驢玩意兒捅我時候快活,別的有什么?什么都沒有?!?/p>
“可是?!瘪鲗W(xué)想起很多。想起倆人在自家胡同口,一個車上一個車下的親吻,旁若無人。想起季鴻淵笑著揉小和尚頭發(fā)罵他小兔崽子時候眼底細(xì)碎的光。
他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他不是感情專家他不懂開解。
對覃梓學(xué)而言,平平淡淡細(xì)水長流的感情就是他能期待和滿心歡喜的全部。
“覃哥你是不是讓我嚇著了?”王偉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又是往日那個笑嘻嘻什么都不在乎的混不吝模樣,只有眼底的微紅泄露了,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不是幻覺。
“我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哈哈哈?!蓖鮽ッ隹诖锏臒熀胁虐l(fā)現(xiàn)沒煙了,嘖了聲有點焦躁:“操!這茅臺是假酒吧?!?/p>
“我還是覺得,”覃梓學(xué)跺了跺凍麻的腳,表情很真誠:“你倆需要平心靜氣好好談一談,或許說開了就好了。外頭太冷了,回屋吧?!?/p>
王偉低著頭跟在他身后,覃梓學(xué)拉開房門的時候,聽到極輕的、像是幻覺一樣的話:“我挺羨慕你跟強(qiáng)哥這樣的?!?/p>
一頓涮鍋吃的賓主盡歡,原本覃梓學(xué)和魏武強(qiáng)都做好了留客的準(zhǔn)備,可是收拾了桌子又說了會兒話,竟是季鴻淵死活不肯留宿。
“開車回去也沒多遠(yuǎn),反正也不急,慢慢開唄。我家小崽子害羞,外面住不慣?!?/p>
王偉看著他,嘴角勾著一抹嘲諷的笑意。明明話都到了嘴邊,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
“咋那么多毛病呢?”魏武強(qiáng)皺眉:“我家大炕又沒虱子跳蚤啥的?!?/p>
王偉笑嘻嘻的:“我這不是怕晚上一個炕上睡著,忍不住爬強(qiáng)哥你那邊去嘛。算了算了,走了?!?/p>
看著倆人一前一后出了門,覃梓學(xué)總覺得有點不安,沒來由的,說不清楚。
“行了,外頭冷快進(jìn)去。”看著吉普車的車燈漸遠(yuǎn),魏武強(qiáng)又催他:“別再凍感冒了,這倆人開車回去也就遲點,沒事兒,甭操心他們?!鼻嗄耆滩蛔∮滞犷^看了眼那輛棗紅色的菲亞特,滿心滿眼的喜悅:“媳婦兒,打明個起我就開車接送你去單位,也不怕冷也不怕硌屁股了,嘿嘿。對了!季哥還帶了個好東西,宮廷秘方,咱倆研究研究?!?/p>
凌晨兩點多鐘,正是一天中酣眠最深的時刻,家里的電話突兀的叮鈴鈴想起來,把靠在一塊兒睡覺的倆人都吵醒了。
揉著惺忪的睡眼,魏武強(qiáng)拽了下燈繩,打著哈欠跳下地去接電話:“這個點兒……誰???”
覃梓學(xué)經(jīng)過最初幾秒鐘的茫然后,很快驚醒了。他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什么?!”魏武強(qiáng)一個懶腰沒伸完,眼珠子瞪溜圓,徹底醒透了:“你等著!我馬上開車過去!”
“怎么了?”覃梓學(xué)坐在炕上,滿面憂色:“是王偉他們?”
魏武強(qiáng)飛快的拽過衣褲開始穿,臉色難看:“他們在小江屯那里翻車掉溝里去了,季哥受傷了。小和尚走了幾里地進(jìn)了村子才找著電話打過來的。操!就說讓他們留下來,非他媽要開車回去!”
“我也去幫忙?!瘪鲗W(xué)伸手去拿衣服卻被魏武強(qiáng)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