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季哥?!标P鍵時刻魏武強嘴巴也很甜。
“所以說,”季鴻淵掛電話前意味深長的:“市場經濟快來了,扯什么虛的都沒用,多賺錢比什么都實在?!?/p>
掛了電話,魏武強嘴角的笑還意猶未盡的,一邊往外屋走一邊兀自嘀咕著:“也不知道啥好酒,還天天吃肉,誰家那么好條件……哎操!”
大個子一拍腦袋,終于明白他又被他季哥給耍了。
他說那吃肉跟自己理解的,根本就他媽的不是一回事!
想了想,魏武強又忍不住樂,抓了抓頭發(fā):“吃肉是沒錯,可還是沒天天吃,這要天天的,我媳婦兒哪受得了……”自個兒這么嘮叨著,腦海里不由自主浮起覃梓學被自己壓在大炕上,紅著臉閉著眼汗津津shi滑滑的樣子,心神一蕩,瞬間就有點上勁。
魏武強想起這個就有點犯愁。估摸是自己現(xiàn)在沒活兒干太閑了,精力過剩,一天天的老想著那事兒。想吃肉。吃覃梓學的肉。每次吃一回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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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四點來鐘,季鴻淵和王偉倆人來了。
不僅開了車,還開了兩輛車。除了王偉平日里那輛吉普,還有一輛看過去半新不舊的進口車,棗紅色,三廂轎車,跟邊上高大的吉普比起來顯得矮趴趴的。
魏武強一看這車,眼珠子發(fā)亮,精神全來了。
繞著車子走了兩圈,魏武強摸了摸后視鏡:“我還沒開過進口車呢,季哥,一會兒給我鑰匙開兩圈唄。”
季鴻淵從吉普車上往下拎東西:“先過來搭把手,死沉死沉的?!?/p>
“哎,”魏武強應了一聲,小跑兩步過去,探頭一瞧簡直嚇一跳:“呵!季哥你這是打算搬過來住了咋的?這么多東西!”
“行不?”季鴻淵把后座地上的編織袋拎起來遞給他:“你家大炕分我倆一半,就住這兒了。”
知道對方開玩笑,魏武強笑嘻嘻的:“行啊,炕頭留給你跟小和尚。這是一整頭羊?小了點吧,凍的邦邦硬……”
“你懂個屁,壩上那邊放養(yǎng)六個月的小羊羔,嫩著呢?!奔绝櫆Y又拎了幾個袋子,回頭招呼伸懶腰的王偉:“過來小崽子,拎東西。”
等到仨人一起把東西拎進屋,季鴻淵拍了拍手長呼口氣,隨手從褲袋里摸出個東西扔給魏武強:“接著,你的了?!?/p>
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魏武強定睛一看,簡直驚呆了:“啥意思?季哥你逗我呢,這是車鑰匙?!?/p>
“對啊,”季鴻淵又恢復他那一貫懶洋洋的模樣,摸出煙叼在嘴上:“那輛菲亞特,你先開著湊合用,好幾年了,離合器和火花塞有點小毛病,我琢磨你應該會修。”
“會會!”魏武強興奮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連心心念念的羊肉都暫時被撇在了一邊:“我上車去看看!”
“急什么,又跑不了?!奔绝櫆Y一把拽住他:“中午出來加滿的油,這會兒應該至少剩一大半。這有幾張油票,加油點就在我們大院邊上。”
小和尚坐在炕沿上,兩條腿懸晃著:“強哥,老季對你可是真上心?!?/p>
魏武強完全沒想偏,挺得意的揚揚眉:“那是,我季哥,沒說的!”
季鴻淵咬著煙,瞟了眼小和尚:“你又瞎琢磨啥?皮子癢了?”
“癢?!蓖鮽ド炝藗€懶腰,短款的皮夾克下面露出一截腰,又白又瘦:“不止皮子癢。”
魏武強學乖了。這倆人拌嘴簡直就是常態(tài),自個兒可不能跟著摻和:“我去拾掇一下羊羔子,稍微化點凍,好切片。羊骨頭就燉湯底吧,香!”
“行你看著辦?!奔绝櫆Y不在意的擺擺手:“別弄多了,我估摸咱們四個半只羊再加點配菜就夠了,剩下的你凍著過年吃。另外那個白袋子里面裝了五斤牛肉,雞鴨什么的我就沒給你帶,這邊挨著村子,你回頭找老鄉(xiāng)買兩只。對了,”男人打了個響指:“袋子口綁紅繩那個,你收好了,好東西。”
早上接到電話知道倆人要來,魏武強就把房間大炕燒熱了。灶膛里壓著的柴火絆子間或發(fā)出噼啪的聲響,炕尾靠著最里面疊的整齊的被褥,一抹藍底紅花的褥子面特別打眼,加上從窗子照射進來亮堂堂的陽光,完全沒有半點寒冬凜冽的味道。
“這整的,多不好意思?!蔽何鋸娺@回不是客套,是真有點不好意思了:“這得不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