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8頁）

她跟在傅明衍身邊算算也快有三個月了，雖然對外別人都以為她是他的新女友，但其實他沒說清楚過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從來沒主動碰過她。

他們最親密的時候，是林溪禾回來那天，她故意親了他臉的那次。

他不說不做，她就也不敢逾越。

所以當聽到傅明衍讓她留在傅家過夜時，步月歌的眼睛里很明顯升起喜悅。

不過她也知道不能太喜形于色，垂眼含羞道：“我聽傅先生的。”

下一秒，她側臉忽然覆上一抹冰涼——

是傅明衍用左手捧住了她的右臉。

“今天她打你那巴掌疼嗎？”

步月歌怔了好幾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林溪禾。

她搖了搖頭：“不疼……說到底是我做錯了，我只跟傅先生認了錯，但沒來得及和禾禾道歉，她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

“她離開后我就想求她原諒，但她一直不接我電話，所以我才去林家，卻沒想到……現(xiàn)在我再也沒機會和她道歉了?！?/p>

步月歌說著，連眼角都紅起來。

不想下一秒?yún)s聽傅明衍說：“她死了，為打你一巴掌付出了代價?！?/p>

步月歌渾身一僵，猛地抬眼看向傅明衍。

嘴唇翁動半天，她猶豫著吐出幾個字：“傅先生，她的死難道……”

像是知道她要問什么，傅明衍接過話頭：“和我沒關系?！?/p>

他神情冷淡，與往日并沒什么區(qū)別，看上去也讓人相信。

可是剛才那句話實在是太奇怪了。

就好像林溪禾是因為打了她一巴掌才死的。

而步月歌還記得不久前在林家時，傅明衍為了林溪禾而對林家人做的事說的話。

前后太矛盾了……

可她沒法從傅明衍的臉上看出一點破綻，只能遲疑的點頭：“我相信傅先生?！?/p>

傅明衍松開手，重新靠回沙發(fā)：“行了，你先去睡吧。”

步月歌頓了頓，還想說點什么。

但是看他輕合上了眼，她就把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然后起身離開。

臨走時，她還轉頭悄悄看了傅明衍一眼。

不過依舊什么都沒看出來。

步月歌的腳步聲剛消失，傅明衍就緩緩睜開了眼。

他左手擋住一部分光，瞇著眼看著白織燈，雙眼微微失神，像是在想什么。

半晌，他緩緩站起身，走過幽長的走廊到東院，最后停在關緊了門的那間房前。

里面……放著林溪禾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