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點不爽。
蹭蹭蹭就上來了。
她猛地站起身。
雙手叉腰。
氣勢一點不輸!
“李夫子!”
她嗓門比老夫子還亮,“你少在這兒給我扣大帽子!”
“我毀他?呵!我看是你想毀了他!”
“瞅瞅我兒子!”
林晚一指旁邊抖成帕金森的陳硯書。
“被你教成啥樣了?面黃肌瘦!風(fēng)吹就倒!除了背幾句死書,還會干啥?屁都不會!”
“眼神呆得跟木頭似的!膽子小得跟耗子一樣!”
“這書再讀下去!人不死也得傻!”
李老夫子被她吼得一愣。
隨即更怒:“荒謬!圣賢之道!豈容你一個無知婦人置喙?!硯書天資聰穎!勤學(xué)苦讀!將來必成大器!光耀門楣!你…”
“光耀個屁!”
林晚直接打斷,火力全開,“門楣?我家的門楣都快讓書給壓塌了!還光耀?”
“大器?我看是當(dāng)別人墊腳石的料吧!”
“你教他讀書?你教他啥了?教他死記硬背?教他當(dāng)個不通人情世故的書呆子?”
“你問問他自已!他活得快活嗎?!”
林晚的唾沫星子。
精準(zhǔn)地噴了李老夫子一臉。
她指著陳硯書。
“你問他!他愿意回去對著你那堆破書?還是愿意跟著他娘我吃香的喝辣的?!”
陳硯書被這直擊靈魂的問題砸懵了。
他看看夫子那張氣得扭曲的老臉。
再看看記桌香氣撲鼻的菜肴。
最后看看叉著腰、像護(hù)崽母老虎一樣的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