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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來了？”她沖他歪t(yī)ou，推開他想把她扶起來的手，拽著他棉麻t恤的xia擺，yg是將人扯落在自己shen前。

他看著她暈紅的臉頰和shuirun的yan睛，嘆氣：“酒量這么差喝什么酒，回去睡覺?！?/p>

“等等――”她再度壓住他的手，“我有話要問你，問完再回去?！?/p>

祁湛無奈，只好調整了一xia方向，半蹲在她側面，替她擋掉了冷涼的海風：“想問什么？”

“嗯……就是那個，我很早就想問了，你那時候去……當導師，是偶然嗎？”

“不是。”當然不是偶然，這世界上哪里來這么多偶然。

“是因為討厭我……以前zuo的事，想要好好……整治我才去的？”

“不全是。”去的時候，他只是很想知dao，當她發(fā)現她無法對他視而不見的時候，會是什么反應？

會不會放xia她永遠gaogao在上的模樣？會不會……求他？

“那時候你很討厭我嗎？”

“我以為是?！彼詾槭?，他一直都以為是。

“你這都是什么答案！”她不滿意，揪著他衣領來回晃，像一只沖著主人發(fā)火的小貓崽，看著很兇，可完全沒有威懾力。

祁湛輕輕勾了勾唇，怕她自己撞上后面的沙灘椅，小心兜住她的tou，任由她胡鬧。

“問完了，可以回去了嗎？”

“沒有問完，還有好多呢……”她搖tou，努力理著思緒，但思緒似乎堵住了。

于是，話題tiao到另一個dian上，“剛才范怡給我打電話了，你知dao范怡是誰嗎？”

“嗯，我知dao?！?/p>

“對，范怡是我媽媽……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的媽媽?！?/p>

阮璃揪著他衣領，開始碎碎念，“她打電話來和我說新年快樂，因為今年她又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