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妻子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樂東強壓下翻涌的恐懼,看著手絹上的繡字愣神。
“娟”,這也是妻子楊麗娟名字中的一個字。
也是這種巧合,讓妻子真以為這手絹是樂東買給她的,當然樂東可不敢向妻子說出別墅的事。
“咋了嘛,盯著手絹干嘛?”
聽到催促的詢問,樂東喉結(jié)滾動幾下:“沒…沒事,就是突然想到了兒子。”
“沒事,牛醫(yī)生說了,再過兩周如果沒有復(fù)發(fā),就能出院了?!?/p>
妻子說著,捏了捏樂東肩膀,語氣有些慚愧。
“這幾天辛苦你了,你也別太焦慮,你借的那些錢咱倆在緊一緊,一定能過去的?!?/p>
樂東應(yīng)和,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撫了撫妻子秀發(fā),為了不引起懷疑,他還是將手絹還給妻子,隨后便假寐,耳朵卻是聽著身旁的動靜。
他想要趁妻子熟睡,把那個手絹遠遠的扔走!
幸好醫(yī)院日子過得疲憊,妻子很快沉入夢鄉(xiāng)。
樂東輕手輕腳地起身,捏著手絹的手指微微發(fā)抖,他悄悄帶上門,走到樓下垃圾桶前,毫不猶豫地將手絹扔了進去。
“去你的!”
樂東啐了一口,為了保險起見,他又用樹枝往下捅了捅,這才罷手。
“嘶…呼…”
夜風裹挾著悶熱拂過臉頰,樂東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暫時壓下了他狂跳的心臟,讓他腦中恢復(fù)半刻清明。
冥婚,尸體,詭異的回禮…
那些天發(fā)生的事像走馬燈一樣在樂東腦海中閃回。
“不能再去了…”樂東掐滅煙頭,下定決心遠離那座別墅,無論給多少錢,他都不會再踏足那個鬼地方。
散去了煙味,樂東回到家門口,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客廳的燈亮著,廚房還傳來“咚咚”的切菜聲。
“老婆?”樂東疑惑地走向廚房,掃了眼停在四點的指針,問道,“你怎么起來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