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皺眉的,有撇嘴的,有強忍著不笑出聲的。
這理由實在太扯了——兩個搞“民俗研究”的,拿著“道具”劍和符紙,深更半夜跑來豪宅“拉架”?還把現(xiàn)場搞得更亂了?怎么看都透著詭異和不合常理。
“拉架?”
隊長重復(fù)了一遍,聲音里充滿了濃濃的不信,“拉架能把現(xiàn)場搞成這樣?墻上的那些痕跡是怎么回事?還有你身上這些…像是被人爪過的痕跡?”他指著范彪道袍邊緣明顯的焦痕。
范彪心里咯噔一下,臉上笑容不變,腦子飛快轉(zhuǎn)動:“這個…哦!對了,警官您觀察真仔細(xì),是意外,絕對是意外!
我們進來的時候,路邊碰到一個野狗,下車驅(qū)趕不成反倒被抓了一下,至于墻上的痕跡?那…那可能是他們之前打架弄的?或者…或者年久失修?修房子偷工減料,難免的!嘿嘿…”
他努力把一切往“意外事故”和“房屋老化”上推,配合著他那副“我很無辜”、“我很倒霉”的表情,顯得既荒誕又有點滑稽。
隊長盯著范彪看了足足有十幾秒,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看穿。
最終,隊長似乎放棄了對這個明顯是胡謅的理由進行深究,至少現(xiàn)在不是深究的時候。
他大手一揮,聲音恢復(fù)了公事公辦的冰冷:
“行了!所有人!全部帶回局里,詳細(xì)筆錄!現(xiàn)場封鎖,等法醫(yī)和痕檢!把傷者送醫(yī),嚴(yán)密看管!特別是他們?nèi)齻€!還有這兩個昏迷的,醒了立刻通知我!”
“是!”
警察齊呵,隨即押著一行人帶離了這片彌漫著血腥,和未散陰冷氣息的別墅。
閃爍的紅藍(lán)警燈,再次撕裂了深夜的寂靜,車隊呼嘯著,朝著市局的方向駛?cè)ァ?/p>
樂東靠著車窗,久違的安全感讓他眼皮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