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燈疑惑:“他明明在侯府,怎么又是宋國公府的世子,二姑娘為何叫他堂兄?”
那丫頭笑了下:“說來話長,后頭慢慢與妹妹說?!?/p>
月燈長長哦了一聲,又回頭看了宋璋一眼。
難怪那人腰上隨時掛了劍,還養(yǎng)那么大的狗,嚇人的很。
到了二夫人院子,屋子里已經(jīng)燈火通明,正屋外頭已經(jīng)掛起了厚厚的簾子,簾子外頭守著婆子,見著沈微慈過來,揚著下巴打量她。
見著她一身半舊衣裳,樣式更是京師里沒人穿的,又看了眼她耳墜上的那對翡翠耳墜,比夫人身邊的大丫頭還差些,不由眼里輕蔑更甚。
語氣更是懶洋洋的:“三姑娘且先等等,容老奴叫人進去傳話?!?/p>
說著那婆子就指了一個丫頭進去。
月燈見著那婆子傲慢態(tài)度,心里默默為姑娘抱不平。
屋里頭沈榮生正彎腰給文氏揉著肩膀討好道:“夫人,微慈是個可憐的孩子,這些年我沒照顧她,你也對她好些?!?/p>
文氏別了沈榮生一眼,靠在圈椅上又冷哼一聲:“當(dāng)初娶我說只愛我一個,結(jié)果去做學(xué)政就養(yǎng)賤人去了,我倒沒跟你算這帳,你現(xiàn)在竟說這話,是覺得我不好好對她了?”
“沈榮生,這可是你欠我的,當(dāng)初誓言我可記得的?!?/p>
沈榮生忙彎腰去牽文氏的手:“我也是當(dāng)初被蒙了心,被那女人給迷惑了,不然斷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又看著文氏臉色:“但畢竟也是我骨肉,她母親死了,流落在外頭也是可憐的,夫人慈悲大度,給她個容生的地兒就行了。”
文氏笑著看向沈榮生:“看在那早死的賤人沒膽子來找你的份上,她女兒我且容了,你放心就是。”
沈榮生鬆了一口氣,又湊到文氏臉頰上親了一口。
外頭沈微慈忍受著冷風(fēng),手指在外頭已凍的僵了。
身后又傳來一陣香氣,接著是一道明艷的聲音:“譚嬤嬤,我母親可起了?”
譚嬤嬤區(qū)別與對沈微慈的冷淡傲慢,臉上登時揚起了笑:“夫人已經(jīng)起了呢,三爺,二姑娘快些進去避風(fēng)。”
沈微慈往后看去,就見著一名年輕男子和一年輕女子相伴著含笑走了過來。
只見他們身上披著團灑金斗篷,衣料緞光厚重,身邊跟了好幾個僕人,笑著走到門口,也根本不需通傳,旁邊婆子自動掀了簾子放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