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一瓶烈性酒精從頭到腳澆了下來,刺骨的劇痛瞬間滲入每一處傷口,將她從昏迷中活生生痛醒。
她費力地睜開眼,模糊的視線里,只看到一雙锃亮的皮鞋停在自己面前。
是謝燕黎來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這團已經(jīng)看不出人形的東西,眼神里沒有半分憐憫,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蹲下身,聲音像是淬了毒的冰,“沈決的藏身之處,在哪兒?”
他要殺了他。
要不是沈決對虞真動手,虞真何至于又殘又???
虞真張了張嘴,可聲帶早已被毀,哪里能發(fā)出聲音。
她的臉被強酸腐蝕得面目全非,血和膿水糊在一起,別說是謝燕黎,就連她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
她的沉默,在謝燕黎眼中,成了對另一個男人的維護。
“不說?”
謝燕黎的耐心徹底告罄,極致的憤怒反而讓他笑了。
他接過手下遞來的一個盒子,從里面捏起一根細長的銀針。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針硬?!?/p>
他面無表情地,將那根針,一寸一寸,扎進了她的指尖。
十指連心,劇痛讓她渾身痙攣,可她喊不出來,只能死死咬住唇,任由眼淚混合著血水滑落。
他一連扎了數(shù)根,見她除了發(fā)抖,依舊什么都不說,最后一絲理智也燃燒殆盡。
他猛地起身,抬腳,狠狠踩在她的小腿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在死寂的地窖里格外清晰。
緊接著,是另一條腿。
虞真疼得幾乎暈厥過去,身體蜷縮成一團,像一只被碾碎的蝦。
謝燕黎看著她這副“寧死不屈”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了虞真。
當初的她是不是也是這樣在用生命守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