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虞真在山崖下,救回了一個模樣俊美的男人。
男人失憶了,警惕得不像話。
她無視他防備的態(tài)度,給他熬粥、做藥、成天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
甚至——還有了肌膚之親
終于,找回記憶的謝燕黎對她緩和了態(tài)度。
“等我傷好了,我?guī)慊鼐┦邪???/p>
虞真至今都忘不了他說這句話時的樣子,一張俊臉,紅得像情竇初開的孩子。
她曾在無數(shù)個故事里聽過京市的名字,也曾憧憬著那里的車水馬龍。
于是答應(yīng)得干脆:“好!”
可謝燕黎又說,有人在追殺他,所以他要先聯(lián)系上親信,才能回家。
他讓虞真等在原地,許諾一定回來接她。
這一等就是三天。
虞真沒等來謝燕黎,卻等來了殺身之禍。
破舊的小木門被人從外面踢開,來人模樣矜貴,臉色泛著病態(tài)陰鷙。
帶來的打手將她死死按在地上。
沈決用鞋尖抬起她的臉:“深山野嶺還能遇見這種貨色,姓謝的艷福不淺!”
“謝燕黎呢?”
虞真艱難掙動:“我我不知道?!?/p>
沈決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不知道?”他一把扼住她的下頜,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把他交出來,我或許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p>
棍子破風(fēng)砸在背上,虞真疼得臉色發(fā)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她清楚謝燕黎去了哪里。
可謝燕黎告訴她去向,是信任她。
她不能說。
虞真的視線掃過四周。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她腦中冒出。
就在沈決以為她有所松動時,虞真突然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朝爐灶撲了過去!
“攔住她!”沈決臉色驟變。
但已經(jīng)晚了。
虞真伸手從灶里掏一塊燒得通紅的木炭,在所有人驚駭?shù)哪抗庵?,毫不猶豫地塞進了自己嘴里!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