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石桌上,用手指戳著碗里的倒影,咯咯地笑。
“你看,里面里面有兩個你?!?/p>
夜風(fēng)吹過,帶著一絲涼意。
她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我看著她醉眼朦朧的模樣,看著她被酒意染紅的嘴唇,在那一刻,我的心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我鬼使神差地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俯下身。
她抬起頭,迷茫地看著我。
我忍不住,親了上去。
就是這一吻,徹底失了控。
她身上的皂角香混著米酒的甘甜,像最烈的催化劑,引爆了我所有被壓抑的、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沖動。
不該發(fā)生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我原本的計劃,就這樣被打亂了,以至于我沒忍住,又在村子里,多住了一個月。
我甚至開始習(xí)慣清晨被灶臺的炊煙喚醒,習(xí)慣了入夜聽著蟲鳴就眠。
直到我的特助帶著兩個人,一身泥土地出現(xiàn)在院門口時,我才想起了我之前的計劃。
特助看著我身上那件洗得發(fā)白的棉布衫,眼神里的驚詫一閃而過,但還是不卑不亢地告知我:“公司不能再沒有您了?!?/p>
我點了點頭,心里清楚,在這,我安逸太久了。
可當(dāng)我轉(zhuǎn)過頭,看到虞真端著一盆剛洗好的菜,站在屋檐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們時,一個念頭毫無征兆地冒了出來。
我不想走。
這個念頭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是謝家的掌舵人,是那個在談判桌上能把對手逼到絕路的謝總,怎么會留戀這種窮鄉(xiāng)僻壤?
我看著她,她穿著那件打著補(bǔ)丁的舊衣服,手指因為常年勞作而有些粗糙,但那雙眼睛,干凈得像山里的溪水。
一個比留下更瘋狂的念頭,占據(jù)了我的大腦。
我要帶她走。
我揮手讓他們先出去,然后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