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火辣辣的疼,可她感覺不到。
她只是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是謝燕黎,是她從鬼門關前救回來的人,是她曾以為能托付終身的男人。
“我?guī)闳メt(yī)院?!敝x燕黎緊張地走向跌坐在地的沈清婉,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
他記得虞真能單手拎起半缸水,沈清婉怎么可能在她手下討到便宜?
可他根本不知道,那雙曾背負過他的手,手筋徹底斷了,如今連端起一只碗都費力,更別說掐人!
謝燕黎只當虞真的沉默,是無力辯駁。
“這事不會就這么算了!”扔下硬邦邦的一句,謝燕黎打橫抱起沈清婉,轉身就走。
虞真看著那個空蕩蕩的門框,耳朵里的嗡鳴漸漸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心臟被碾碎的鈍痛。
她想撐著地面坐起來,右手下意識地用力。
“呃!”
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從手腕傳來,瞬間竄遍四肢百骸。
她無力地癱軟下去,整個人蜷在地上,像一只被丟棄的破舊布偶。
喉頭一陣腥甜翻涌。
她俯下身,不受控制地劇烈嗆咳起來。
“噗——”
一小口溫熱的鮮血,從她唇邊涌出,濺落在身前冰冷的地面上。
沈決推門而入,看到地上的血跡,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一把將她從地上撈起來。
動作粗魯,卻又小心翼翼避開她受傷的手腕。
隨后皺眉看了一眼她蒼白的小臉,“你這樣也叫活著?”
一句話沒得到回應,他反倒笑了下,把人橫抱起來就往外走。
病房里,沈決貼近了她的小臉,看她一動不動,有點煩躁,又有點說不上來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