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后來她心存愧疚,也試圖彌補(bǔ),但那樣的傷害,怕是很難忘記的吧。
她這個施暴者都忘不了,更別說梁錦墨了。
她開始有點(diǎn)想不通,他昨晚為什么會收留她。
從洗手間出來,許梔乖乖去餐廳,坐在梁錦墨對面。
很簡單的中式早餐,有小米粥、灌湯包和簡單的小菜。
許梔咬了一口灌湯包,眼底就亮了,“是徐記的灌湯包?”
梁錦墨沒抬眼,只“嗯”了一聲。
徐記灌湯包在北城很出名,許梔以前就喜歡,后來這家店被探店博主發(fā)掘,成了網(wǎng)紅店,演變成現(xiàn)在“一包難求”的局面,清晨去買還要排隊(duì)好半天,許梔嫌麻煩,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吃了。
這頓早餐許梔吃得心滿意足,擦嘴時想了想,和梁錦墨說:“太謝謝你了,我改天請你吃飯吧?!?/p>
梁錦墨擦手的動作停了下,“可以。”
許梔本以為他會拒絕的,她倒不是捨不得一頓飯,只是覺得梁錦墨八成不會愿意和她再有接觸,沒想到他答應(yīng)得這么利索。
不過,她是該好好感謝他,她拿出手機(jī),“我加你微信吧?到時候約個時間。”
梁錦墨將手機(jī)遞過去,她掃碼添加好友。
梁錦墨的頭像是暗沉的夜空,一片黑里面綴著一顆星星。
很符合他陰沉的性格,許梔想。
手中的手機(jī)忽然震動起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看過去,許梔的手機(jī)屏幕顯示是梁牧之的微信來電。
許梔皺了皺眉,起身接聽。
才一接通,梁牧之在那頭語氣緊張地開口:“小梔子,你在哪兒呢?”
許梔遲疑了下。
她和梁錦墨在一起,這事兒要是讓梁牧之知道,他估計(jì)得瘋。
雖然隨著年齡見長,逐漸成熟,梁牧之早就不再說梁錦墨是小三的孩子,但一直以來他都視梁錦墨為自己家里的入侵者。
他也理所當(dāng)然地覺得許梔和他是一個陣線的。
許梔說:“我……我在酒店?!?/p>
“你昨晚怎么不回我的微信?嚇?biāo)牢伊恕绷耗林袷求犃丝跉?,“我以為你沒有開到房間,今天凌晨六點(diǎn)多就來學(xué)校找你了。”
許梔此時異常冷靜,心想,如果她真的在外面凍一夜,那他凌晨六點(diǎn)才出門找她只能幫忙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