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墨知道有些人習(xí)慣窩里橫,但許梔不屬於這種。
她在她父母面前都會(huì)乖,只在他這里橫。
她說不要乖,說到做到,無論如何不肯穿外套,還嚷嚷著要繼續(xù)喝酒。
眼看她起身,搖搖晃晃要去找酒保,他忍無可忍,將人生拖硬拽,拉到了大廳側(cè)面的走廊。
這里沒有人,安靜許多,燈光也是簡單的白熾光,他嘗試再次和她溝通,“許梔?!?/p>
許梔面頰酡紅,眼底盈盈有水光,揉著自己被他拖拽過的手腕,聲音嬌憨:“好疼啊?!?/p>
她皮膚細(xì)嫩,手腕那一圈已經(jīng)紅了,他盯著看了幾秒,視線回到她委屈的臉上,兩種想法在腦中交織:
有些后悔剛剛用力太過。
但,又想讓她全身遍布這樣的痕跡。
許梔抬著手腕給他看,“你看,都有紅印了。”
梁錦墨瞳仁黑沉,語氣不似往日那般平靜,“再鬧,我讓你渾身都是紅印。”
許梔杏眼圓睜,似乎是真被嚇唬到了,呆呆看著他。
梁錦墨抬手扯了下襯衣領(lǐng)口,有些燥熱,他剛想趁勢帶她走,有腳步聲傳來。
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里出來一個(gè)流里流氣的男人,往這邊走,一眼瞥見許梔,視線直勾勾地就往她shi漉漉的xiong口去了。
梁錦墨一側(cè)身,攬住許梔的細(xì)腰,徹底阻隔了男人的視線。
待男人悻悻離開,梁錦墨垂眼,許梔身上白色的襯衫xiong口半透,水痕描畫出淺粉色內(nèi)衣的明晰輪廓,兩片晃眼的軟白在她的呼吸下一起一伏。
他喉頭一緊,迅速移開視線,卻忘了還在她腰間的手。
許梔好像被人環(huán)抱著,酒精勾出她心底隱晦的、對親密關(guān)係的渴求,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摟住他的腰。
梁錦墨身體一僵。
她臉頰在他xiong口蹭了蹭,全然不顧自己沾染的酒液也沾shi了他的衣服,低聲呢喃:“都沒有人抱過我……”
其實(shí)也不是沒有,只是她此時(shí)想不起。
許何平從來不抱她,但在她很小的時(shí)候,趙念巧是會(huì)抱她的。
只是后來,趙念巧懷孕,注意力全都轉(zhuǎn)移到二胎上面,再后來流了產(chǎn),她和許何平成日爭吵,許梔再也沒有從自己的母親這里得到過一個(gè)擁抱。
梁錦墨默了片刻,將手肘上掛著的那件羽絨服披在她身上,“走吧,送你回去?!?/p>
許梔這次沒有掙扎,衣服勉強(qiáng)披在身上,但她死死抱著他,這樣子根本沒法走。
酒液浸透兩人相貼的單薄布料,她抱得太緊,他能明顯感覺到那對他而言十分陌生的柔軟,因而不大能冷靜思考,就這樣任由她抱了片刻,他發(fā)覺心口處襯衣也shi了。
低頭一看,許梔臉埋在他xiong口,肩頭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