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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和朋友喝到不省人事,嘴里念叨得是:“讓謝今朝來接我?!?/p>
“謝今朝和你早就離婚了!”朋友晃著沈清寒的腦袋,試圖讓他清醒點:“寒哥,你當初是為了謝柔柔,才會刻意靠近謝今朝的?!?/p>
“如今好不容易美人在懷,你付出那么多,恨不得把世界都捧到謝柔柔的面前,明眼人都看出來你有多愛她?!?/p>
“怎么婚禮臨近,反而想起以前那位了?”
沈清寒喃喃著:“我也不知道。”
次日,他頂著昏沉腦袋從家里醒來,身邊冰冷,床頭柜更是沒有那碗熟悉的醒酒湯時。
沈清寒想,他找到了答案。
從前他和謝今朝在一起時,也常常喝到半夜。
可只要醒來。
她永遠陪在身邊,為他按著太陽穴,減輕他宿醉的負擔。
或許會念叨幾句,之后又心甘情愿地為他捧來熬了一宿的醒酒湯。
沈清寒不是沒看到不會廚藝的謝今朝為了給他熬湯,彈鋼琴的手燙出好幾個水泡。
只不過那時的他,是那么理所應(yīng)得地嫌她水放多了,甜得齁人。
謝今朝對他的好從來不寫在明面,而是細水長流地從所有方面侵占他的生活。
這些,謝柔柔從來不會做。
同樣,謝今朝遠比謝柔柔知足。
偶爾只是因為他一束沒來得及為謝柔柔送出去的花,謝今朝就能開心地綻出梨渦。
念頭一起,沈清寒腦海里如倒豆子般想起了與謝今朝相處中許許多多的細節(jié)。
只是很快,又被他努力甩出腦后。
他已經(jīng)作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