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心驚肉跳的,這小臉白的,要是從她門里走出去,被人看到了她長了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她就知道宋云昭沒安好心,你說她好奇做什么,早知道就不見她了。
“香雪,趕緊扶你們主子坐下,沒看到你們主子臉都白了嗎?都是你們這些服侍的不上心,忘憂宮到翠微宮這么遠,怎么不知道用肩輿抬過來?”
香雪被舒妃給罵得一懵,不過還是乖巧地扶著自家主子落座。
宋云昭看著舒妃坐在距離她最遠的地方,嘴角抽了抽,她又不是地獄來的惡魔,至于嗎?
舒妃要是知道,肯定回她一句,至于!
宋云昭肚子里沒有龍種的時候,她就干不過她,回回都吃虧,現(xiàn)在肚子里多了個寶貝,她還不得保持距離,這要是有點事情,她這清白怕是保不住了。
舒妃瞧著文嬤嬤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宋昭儀現(xiàn)在有孕在身,本宮聽說忘憂宮的膳食都是御膳房專門單做的,你們就不要送茶點了,免得不合宋昭儀胃口?!?/p>
文嬤嬤忙點頭應(yīng)下,又對著宋昭儀露出一個極其和善的笑容,“還請宋昭儀恕罪,我們娘娘委實沒經(jīng)驗,不知道昭儀這會兒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皇嗣為重,還請昭儀見諒?!?/p>
宋云昭這輩子
:怕是命都要搭上
“娘娘可知道這次閱兵出了大問題?!彼卧普岩荒槻唤獾拈_口。
舒妃聽著宋云昭這么問,也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知道啊,不過這又不是你我能操心的事情,你還是安心養(yǎng)胎吧?!?/p>
“娘娘說的是,我就是有點好奇,每年朝廷撥出那么多銀子,不管是軍糧軍械從無拖延,軍中那些人怎么敢做這樣的事情?!闭f著,云昭微微壓低聲音,“聽說這次土官的事情,皇上已經(jīng)決定出兵,娘娘,您說這樣的將士如何能出征?這上了戰(zhàn)場用什么跟敵人拼命?雙手嗎?”
舒妃順著宋云昭這話一想,不自覺地被帶進去,下意識地說了一句,“這又不是鎮(zhèn)北王的兵,打仗哪用他們?”
宋云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開口說道:“哦,原來是這些人知道不會上戰(zhàn)場,所以才敢這么糊弄皇上的嗎?”
舒妃一愣,好像有點道理,又不用拼命,自然不用花費巨資準備什么軍械,做做樣子就好了。
宋云昭似是沒發(fā)現(xiàn)舒妃的異樣,緊接著說道:“可是,這回皇上要閱兵的消息也早就發(fā)下去的,這些人難道就不怕事情暴露被問罪嗎?居然還真敢弄出這么個丟人的閱兵來,娘娘,您說這些人背后是不是有人撐腰,不怕皇上問罪啊?”
“不怕皇上問罪?”
“是啊,要是怕的話,怎么敢讓皇上發(fā)現(xiàn)這些短處?不是主動送命嗎?可是,這樣的大事,誰敢給他們撐腰?臣妾委實有點想不明白,又不知道去問誰,這才來打擾娘娘。”宋云昭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舒妃聽著云昭的話心頭卻是掀起了風(fēng)浪,是啊,誰給他們撐腰???
如今的皇上可不是幾年前的陛下,舒妃心頭一凜,不由想起最近一年走背運的父親,這事兒跟她爹沒關(guān)系吧?
心里擔(dān)憂,面上當(dāng)著宋云昭的面卻不敢露出端倪,便說道:“這些事情本宮也不懂,你這回問錯人了?!?/p>
宋云昭聽著舒妃這話就知道舒妃肯定是想到了右相,目的達成,她輕輕嘆口氣,“我只是聽張總管說皇上雷霆大怒,只怕此事不會輕易罷休,不過娘娘說得有道理,這事兒跟后宮確實沒關(guān)系,咱們也不懂這些,我也只是好奇罷了?!?/p>
舒妃卻沒什么心思跟宋云昭周旋了,恨不能現(xiàn)在就寫封信回娘家,自來文武相輕,這件事情敢露在皇上面前,只怕那些人還真不怕問罪,滿朝上下能有這樣的本事的朝官,一個巴掌伸出來都數(shù)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