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葉熙:……
她要是有證據(jù)還能在這里鬧,早就懟到宋清菡臉上去了。
“娘,我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有件事情卻十分微妙,我們到了伯府之后,跟伯夫人見過禮,宋清菡就帶著我們?nèi)ゲ▓@玩。然后就遇上了楚玉瑩,那楚大姑娘張口就問云昭,您說她是怎么知道云昭的?”
“還有這事兒?”大夫人眉峰微蹙,“你跟娘仔細說說。”
宋葉熙緩口氣,壓一壓浮躁的心思,這才開口繼續(xù)說道:“娘,當(dāng)時我們一群人去了花園,還沒怎么賞景,楚大姑娘就帶著一群丫頭婆子過來,好大的氣派。掃了我們一眼,就問云昭是哪個。您不覺得事情很奇怪嗎?楚大姑娘為什么上來就問云昭?又是怎么知道云昭的?”
“清菡跟云昭是親姐妹,伯夫人又是她們的親姨母,楚大姑娘知道云昭也不奇怪?!贝蠓蛉碎_口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當(dāng)時錦萱跟楚大姑娘說今日云昭病了時,女兒親眼看著楚大姑娘的神色就有些不對勁,失望中又夾著幾分怒火,若是招待客人,怎么會有這樣的神色?”
大夫人微微頷首,“后來呢?”
“后來宋清菡就站出去笑著跟楚大姑娘說話,倆人走到一旁去了,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楚大姑娘面色不虞地走了,理都沒理咱們?!?/p>
大夫人的臉色就難看起來,雖然楚家是伯府,但是兩家也是轉(zhuǎn)折親,也未必太不把人放在眼里。
自己的丈夫現(xiàn)在雖然只是個從五品的官兒,但是能進鹽使司,只要再過幾年升官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鹽使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地兒。
定南伯府瞧著風(fēng)光,勛貴之家,簪纓士族,但是如今楚家除了出了個貴妃之外還有什么建樹,族中子弟沒幾個成器的。
唯一的支撐貴妃也已經(jīng)病逝,眼瞅著定南伯府的爵位能不能保住還不好說,三代降等承襲,等到那時楚家又算什么。
大夫人強壓下一股子怒火,看著女兒卻說道:“她理不理伱們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伯夫人能舉薦你參選就足夠了?!?/p>
“女兒看未必,伯夫人明顯更喜歡宋清菡,如果只選一人的話,只怕就是她了?!彼稳~熙心有不甘地開口。
大夫人聞言看著女兒問道:“那今日錦萱的事情到底是意外還是故意為之?”
宋葉熙提起這事兒臉色就變了。“當(dāng)時我跟錦萱距離有些遠,聽到她驚呼一聲就趕緊趕過去,只看到一抹青色的袍角消失在長廊拐角處。我見到錦萱的時候,她一只腳已經(jīng)踩進了荷塘里,娘,我不會看錯的,當(dāng)時就是有人要害錦萱?!?/p>
“后來呢?”
“后來,宋清菡帶著人就趕過來了,張口就訓(xùn)斥錦萱貪玩失儀。哪有做姐姐的瞧著妹妹一腳踏進泥塘不想著趕緊安撫卻上來就訓(xùn)人的,女兒冷眼瞧著宋清菡分明就是想把事情定為錦萱是自己不小心失足踏進泥塘?!?/p>
“錦萱沒說什么?”
“她倒是辯了幾句,結(jié)果還沒說完楚玉瑩就到了,張口閉口宋錦萱貪玩失禮,好好的閨秀居然還下水,當(dāng)時女兒的臉都要燒起來了?!?/p>
大夫人這會兒的臉都黑透了,“然后呢?”
“還能有什么然后,宋清菡跟楚玉瑩一前一后,三言兩語地就給錦萱定了頑劣不知禮的罪名,當(dāng)時我瞧著楚玉瑩看著我們的神色都不對勁,二姐姐跟三姐姐想要替錦萱說話,被我扯住了,她們都是庶出,又有什么分量,站出去還不是憑白給楚玉瑩嘲諷??晌矣盅什幌逻@口氣,楚玉瑩我得罪不起,那宋清菡我還能怕?當(dāng)時我就說了一句,菡姐姐可真是三房的好長姐,然后就跟兩位姐姐扶著錦萱走了?!?/p>
大夫人盯著女兒,“你當(dāng)是看清楚了跑的那人穿著青色袍子?”
“我還能騙您不成?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