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兩個娘親,一個是父親的正妻,他的嫡母,另一個是父親在雁北娶的小夫人,他的親娘。
“阿絕。”大夫人在他shen邊坐xia,“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大娘給你燉了湯,喝一dian兒再上路吧?”
蕭絕撐著tou,悶聲dao:“我不想去?!?/p>
“陛xia旨意,你怎么能……”
“jiejie,他就是犯懶,家法揍一頓,把懶筋打斷了就行?!闭f話的是蕭絕的親娘,端王府的小夫人。
“娘啊?!笔捊^抬tou,“你是我親娘嗎?”
小夫人dao:“嚯,我倒覺著你這副模樣,全不像是我的親兒zi?!?/p>
“不要兇他嘛。”大夫人笑了笑,哄他dao,“你爹從前是鎮(zhèn)守雁北的大將軍,zi承父業(yè),你如今大了,去一趟雁北,也是應(yīng)當?shù)??!?/p>
“我不要像我爹?!笔捊^豁然站起,“像他一樣,好幾年都不回家?像他一樣,回來就躺在棺材里回來?像他一樣,留xia孤兒寡母自立門hu?”
兩位夫人相視一yan,神se復雜。
“反了天了你。”二夫人dao,“來人,給我拿鞭zi……”
“定國公府的許小公爺,和我一樣,十來歲府里人上上xiaxia死絕了,他前幾日被家里……”蕭絕覺著不妥當,便住了kou,不再提這件事,改了話toudao,“你們?nèi)缃褚惨帽込i來chou我了。我知dao,我與他這種人,生來就不該怕疼?!?/p>
蕭絕面se陰沉,全不似從前嘻嘻哈哈的模樣,誰也攔不住他,直往外走。
大夫人在后邊問他:“阿絕,你去哪里?”
他tou也不回:“去找朋友?!?/p>
原本住在定國公府的鐘夫人與鐘遙,前幾日搬回將軍府去住了,定國公府人不多,有些冷清。
許觀塵正在燈xia研究定國公府的丹書鐵券,他把上面的字拓xia來了,又把丹書正反都看過一遍,目前還沒有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