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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來得及開kou，蠟燭燃盡，燭光閃了一閃，很快就熄滅了。

他頓了頓，在黑暗中說：“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吧？”

蕭贄摸摸他頸邊圍著的狐貍ao：“去gong墻城樓走一趟?！?/p>

許觀塵原本不是想說這個的，他原本想說：“今晚小成公公問我，問我與你到底是怎么成的，那時候我還記不清從前的事qg，但是現(xiàn)在，我好像有dian明白了?！?/p>

就好像蕭贄，他原本要說的也不是什么“gong墻城樓”。

城樓上風大雪大，又是深夜，金陵城中各chu1宵禁，只有為了年節(jié)祈福，前幾日落成的九層寶塔的檐角掛著燈籠，在風雪之中明明滅滅。

將金陵各chu1都收歸yan底，他二人并肩站在城樓之上。許觀塵披著蕭贄的衣裳，原比他矮些，鑲邊兒的狐貍ao都拖了地。

許觀塵問他：“蕭遇之，你冷不冷？”

蕭贄握住他攏在衣袖里的手，蕭贄的手re得很，牽著他xia了城樓。

蕭贄問dao：“你是不是又犯迷糊了？”

許觀塵不解：“什么？”

“你是不是又忘記什么事qg了？”

后來許觀塵才知dao，他犯病這三年，時常忘記事qg。

有一回連飛揚都不認得，把飛揚急得大哭。還有一回半夜醒來，被蕭贄摟得緊緊的，嚇得要死，睜著yan睛不敢再睡，心里排了五百chuqiang取豪奪的大戲，不知不覺liuxia兩行淚來，把蕭贄也嚇得不輕，守著他守到了天明。

因為他從前就有這ao病，所以蕭贄這樣問他。

可是這時的許觀塵不明白，他還是問：“什么？”

見他模樣，蕭贄心xia了然，轉tou掀開他的兜帽，借著城樓上一dian月se光亮，見他眉間一dian朱砂正nong1，便dao：“無礙，過幾日就想起來了?！?/p>

許觀塵不語，大抵算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