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發(fā)的前一晚,范家人終于回來了。
我本想今晚就走,可爹爹偏偏要設(shè)宴。
「我大女兒要去支援西北!二女兒也嫁人了!以后房子就剩我兩個老的孤苦伶仃!怎么能簡單吃!」
我爹范田舉起了杯子。
「爹~這叫什么話~你要是想我和陽之,我們隨時都能過來看你?!?/p>
范絨花住院兩天,身體虛弱,可此時也陪著笑舉杯。
繼母和宋陽之夜紛紛看向我,似乎就等我舉杯。
我象征性地碰了一下杯沿,嘴唇幾乎沒沾濕。
「爹,」我放下杯子。
「有件事要跟你糾正一下,這房子,以后你們恐怕住不了了?!?/p>
「你這話什么意思?」
「這本就是我夏家祖業(yè),我走后,這房子我租給了別人,做招待所,明天一早,人家就要來接收房子,布置場地了?!?/p>
「你…你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跟我商量?!我是你爹!這房子…這房子…」
我扯了扯嘴角
「我夏家的房子,為什么要找你一個姓范的過問」
「夏由心!你是我女兒!你別以為你去下鄉(xiāng)是多么風(fēng)光的事!到時候你被欺負(fù)!你回到家!還不得找我這個爹撐腰!」
「撐腰?」
我嗤笑一聲,「你何時給我撐腰?是讓我去做保姆?還是做看護?」
我的目光掃過其余幾人。
「至于回不回來?放心,我就算死在外面,骨頭爛在戈壁灘上,也絕不會再踏進這扇門一步!」
「你你這個不孝女!白眼狼!」范田氣得發(fā)抖。
就在這時,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突然在飯桌上彌漫開來。
宋陽之的褲腿滴落黃色的不明液體。
他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