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都恰到好處地停頓,確保我聽明白。
他說他想換一種思路。
修復(fù)仙骨從無可能,但若是一點點敲碎了再重新塑造,也許有一線生機。
只是我會被蝕心跗骨所折磨。
我漫不經(jīng)心,笑瞇瞇地說:“嗨,我知道,和仙骨扯上關(guān)系的事情,都很難辦嘛。就算最后失敗了,也沒什么遺憾。”
“花如月,我不會拿人命當兒戲?!?/p>
慕遠寒的唇抿得很緊,不茍言笑的樣子莫名讓我安下心來。
新的治療方案如期而至。
每日我都承受著蝕心之痛,像是有什么東西一點點敲碎我的骨頭。
碎骨混著血肉又在身體內(nèi)被重新粘合。
反反復(fù)復(fù),夜以繼日。
若不是慕遠寒的丹藥吊著我的命,以我現(xiàn)在還不如凡人的身軀,怕是早就殞命。
趁著精神尚好,我趁興出行。
西沉的日光,為靈劍山獨上一層金光。
陣陣丹煙繚繞也為這里增添一份仙氣。
從蒼穹垂落而下的水流,被凸起的巖壁砸碎,散在空中。
我仿佛有看到了在這里,劍鋒激起水花的場景。
感受著微微涼意,我不由得出神。
再次轉(zhuǎn)身,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高挑的女修。
“好巧,你怎么在這兒?”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這里也算是人家的地盤。
當年我還在靈劍山修習(xí)的時候,也曾見過沐雪瑤。
只是她當年體弱,很少出來見人。
不過慕遠寒是被靈劍山收養(yǎng)的,這么算來他和沐雪瑤應(yīng)該算是青梅竹馬。
或許在沐雪瑤看來,我才是突然出現(xiàn)的外來者。
現(xiàn)在他們只是回歸了正常的軌跡。
沐雪瑤打量了我一下,語氣溫柔:“你跟遠寒是怎么認識的?”
我思索了一下,她當年深居簡出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
氣氛略微有些微妙。
前任現(xiàn)任,向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