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猛地愣住,像是沒聽懂這句話:
「什么?什么時候的事?」
「就昨晚啊?!?/p>
林母嘆了口氣,語氣里帶著一絲責(zé)備。
「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回來的時候渾身濕透,胳膊腿上都是傷,還發(fā)著高燒。」
「我讓她把機票改簽,先養(yǎng)好身體再說,她非不聽。」
「趁我沒注意,自己拎著行李就跑了。哎,這孩子,性子怎么這么犟!」
林琛聽到這話,整個人如遭雷擊。
媽,她去哪個國家了?」林琛的聲音干澀得像沙紙。
「英國,g大的研究生項目。」
林母看著兒子蒼白的臉色,有些擔(dān)心。
「小琛,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林琛沒有回答,只是機械地站起身。
白月卿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她原本以為宋來秋死在了車禍里,沒想到竟然出國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那個女人徹底從林琛身邊消失了。
「阿琛,既然來秋沒事,我們回去吧?!?/p>
白月卿柔聲說道,試圖挽住他的胳膊。
林琛卻像是沒聽見她的話,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6
在倫敦希思羅機場,我虛弱得幾乎站不住。
最終因為感染了新型肺炎,被直接送進了隔離病房。
那些難熬的日子里,,我常常陷入昏沉的夢境。
高燒將我的理智燒成一灘模糊的漿糊。
前世今生的記憶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是現(xiàn)實,哪個是噩夢。
當(dāng)死亡的陰影真實地籠罩在頭頂時,那些所謂的愛恨情仇,都顯得那么可笑和微不足道。
痊愈的那天,我站在醫(yī)院門口,深深吸了一口倫敦微涼的空氣。
消毒水的味道終于從鼻腔里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雨后青草地的清新氣息。
那一刻,我感覺壓在心頭的巨石,隨風(fēng)消散。
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留學(xué)的課程中。
忙碌的學(xué)業(yè)和全新的環(huán)境,讓我整個人重新煥發(fā)出一種連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