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對我冷言冷語從來不多說一句話,結(jié)婚紀念日更是變本加厲地折磨。
思緒回籠,我有些絕望眼神落在了自己滿是傷疤的手指上。
那是結(jié)婚三周年,顧詩意送給我的禮物。
她找人綁了我找來車輛壓在我的雙手上,來回碾壓,聽著我的慘叫聲滿意離開。
她要我雙手盡斷再也彈不了鋼琴,讓我給柏江聽贖罪。
柏江楓走近我,用力按在了我的傷口上。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就你這樣的哪里配得上詩意?!?/p>
“以前好歹還會彈鋼琴,現(xiàn)在就是一個連重物都拿不起來的廢物,我要是你就趕緊跳樓,省得活著浪費社會資源?!?/p>
我疼得悶哼一聲。
看著剛剛包扎好的紗布上染上鮮紅,他得意地勾起嘴角。
我閉上眼睛,沙啞開口:“顧詩意,我們離婚吧,放過彼此?!?/p>
這五年的婚姻像是荊棘,我越是靠近她越是遍體鱗傷,現(xiàn)在我也終于累了。
顧詩意踩著高跟走來,看向我的眼神中都是恨意。
“蔣煜,你休想!除非你去死下去跟江聽贖罪,不然我們不死不休?!?/p>
她摔門離去,柏江楓也跟著離開。
我給顧詩意的爺爺打了一個電話。
“爺爺,我想離婚了?!?/p>
2
我從醫(yī)院出來后,去了墓園。
看著面前小小的墓堆,沒有名字沒有照片,我心如刀絞。
這是顧詩意結(jié)婚四周年的禮物,那時我們的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而她也有了身孕,她說孩子是我的,我信了,其實不管是誰的,是她生下來的我都喜歡。
我當時高興極了,認為終于可以好好過日子。
可就在孩子三個多月的時候,她流掉了我們的孩子,將未成形的她扔在了我身上。
我呆愣在原地,冰涼黏膩的血團在衣服上滑出道道血痕,在眾人的嘲笑聲中,到現(xiàn)在我都記得她高高在上的模樣。
“蔣煜,懷了你的孩子我嫌惡心,這個野種不配出生!”
“這是我送你結(jié)婚四周年的禮物,你開心嗎?”
那次的傷害太刻骨,哪怕是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是心痛到難以呼吸。
一陣微風吹過,吹醒了沉思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