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比菖c伸手捂住趙長贏的嘴,他低下頭,饒有興致地念起木牌上的字,“吾妻……”
“唔唔……唔唔唔唔!”趙長贏想把容與的手掰下來,奈何雙手被魂術(shù)控制使不上勁,只得憋屈地支支吾吾,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算數(shù)。
容與輕笑一聲,他將那塊木牌重新板板正正地插回原位,回頭看趙長贏道,“倒還要多謝相公給奴家一個名分呢?!?/p>
趙長贏一張臉漲得通紅,別開眼不敢和容與對視,別扭地走到一邊樹蔭下,只不接話。
容與也不在意,“跑那么遠做什么?劍不要了?”
“不要了?!壁w長贏憋悶道。
容與揚眉,當(dāng)即拂袖轉(zhuǎn)身,便要下山。
“哎,容與!”
容與淡淡道,“怎么?不是說不要了?”
趙長贏不作聲,起身站到土堆前,望著土堆發(fā)呆。
“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
容與道,“長贏,你沒做錯?!?/p>
“可是……”趙長贏顫抖著舉起手,“師父同我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濫殺無辜。如今死在我手中,死在草木青劍下的,卻不知有多少亡魂了?!?/p>
“若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若對惡人仁慈,那那些死在他們手下的人又何辜?”
容與輕聲道,“這不是你自己說的么?”
趙長贏一怔。
容與輕嘆了口氣,他仰起頭,問道,“長贏,你看天上是什么?”
趙長贏依言抬起頭,南疆的夏,萬里無云,可見點滴星子次第亮起,仿若人間煙火。
“是什么?”他茫然問道。
容與道,“是漫天神佛?!?/p>
“人有七情六欲,佛亦有金剛怒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