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贏依舊沉默。兩人在這片樹林里無聲地對峙著,幾息之后,容與松開手,轉(zhuǎn)而用兩指扳住趙長贏的下巴,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我最討厭不聽話的人?!?/p>
“哈?!壁w長贏一把拍開他的手,飛快地往后退了幾步,靠著身后的樹干大口地喘著氣,譏嘲道,“是,是,高高在上的圣子大人!你討厭的人還少嗎?你……你就是一個睚眥必報、兇殘可怖的劊子手!”
“我現(xiàn)在知道了,當年在永寧,喬正儀,簡廬,黃正卿,他們一個個,都是被你殺的吧!還有……還有蜀中的獄吏,蓉娘娘,三爺……手段殘忍至極!”
“容與……”趙長贏雙手顫抖,哆嗦著從懷中掏出了那個他不知為何早上沒有扔掉的瓷瓶,此時他對著容與冷若冰霜的面容,突然間憤怒、不甘、恐懼、震驚、怨恨糅雜在一起,終于像是一只巨獸,一口將他的理智全部吞下。
“你……你太讓我惡心了!”趙長贏大吼一聲,用力將手中的瓷瓶狠狠朝容與擲去!
如他所料,容與并沒有伸手去接,他漠然地偏了偏頭,瓷瓶從他的肩膀上飛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里邊那格爾安的雪山圣水連同瓷瓶一般四分五裂,他們靠著鮮活的愛情從而得以維系神圣,而當從前的愛侶反目成仇,圣水也只能滲進污濁的泥土中。
下一瞬,趙長贏渾身又出現(xiàn)了被人禁錮之感,怒火發(fā)泄一空后,他終于感到了一絲遲來的恐懼,他緊緊地貼著樹干,惶然地看著面前的容與眼瞳中閃爍著地獄的焰火,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開滿彼岸花的黃泉之上。
燃著金羽的迦樓羅停在趙長贏面前,輕飄飄地撂下一句話。
“長贏,我還是對你太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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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搬磚(一)
“束瀾?”趙長贏回來的時候,看見束瀾正蹲在門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之前去哪了?”趙長贏問道,“我看見你跑出去的。”
“我?”
束瀾看上去一臉疑惑,用手指著自己,“我看見你突然跑出去,追了你半天追丟了,還想問你去哪了呢。”
趙長贏蹙眉,“是么?或許是我看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