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從口袋里掏出半截碎玻璃,我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你要做什么?”
蘇晚晚嗤笑,眼里翻涌著瘋狂,
“做什么?我要讓澤言看看,你是怎么步步緊逼的!我要讓他明白,只要你在我身邊一天,我就不得安寧!”
話音未落,她攥著玻璃,往自己的胳膊上劃去。
她望著我,嘴角卻勾起笑,隨即發(fā)出凄厲的哭喊,
“我求你了!我什么都給你,你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大廳里立刻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靳澤言第一個沖進(jìn)來,將蘇晚晚緊緊摟在懷里,臉色陰沉得可怕。
蘇晚晚虛弱地靠在他肩頭,淚眼婆娑,抬起發(fā)抖的手指向我。
“澤言,她說她才是靳家該娶的人,說我根本配不上你,說我就該消失?!?/p>
靳澤言抬眼,那雙看向我的眸子里,燃著毀天滅地的怒火。
他冷聲,“許知意,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別再招惹她?”
“今天是我們的訂婚宴。本該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全被你毀了!”
5
我望著他,心一點(diǎn)點(diǎn)沉進(jìn)冰窖。
他已經(jīng)忘了,今天其實是我的生日,他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要和我一起過每一個生日。
可自從蘇晚晚出現(xiàn)后,關(guān)于我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了。
他立刻叫來人將我按住,將一把水果刀扔在我面前。
說出的話冷得像冰,“她流了多少血,你就給我雙倍還回來!”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靳澤言,你瘋了?”
可他只是瞥了我一眼,就吩咐手下動手。
手臂上尖銳的痛感瞬間炸開,溫?zé)岬难芸旖噶艘滦洹?/p>
我疼得抽了口氣,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
第二下,第三下
我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只知道疼到麻木,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旋轉(zhuǎn)。
我望著靳澤言那張冷漠的臉,望著他懷里蘇晚晚嘴角那抹隱秘的笑。
心徹底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