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辭拉開車門,從車上下來。
他牽起她的手,給她披上外套,語氣寵溺和心疼:“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去看醫(yī)生嗎?手這么涼,怎么還跑來研究所。”
洛桑微靜靜地看向他。
他像是真的擔心她的身體,生怕她有半分不適。
不似作偽。
可她卻更加茫然,一個人的愛,真的能一分為二嗎?
霍硯辭攏著她,往車上走,又特意調(diào)高了溫度。
而后,她直視著霍硯辭的眼睛,問:“你還想和我結婚嗎?”
多年感情,她愿意給他一個坦白的機會。
然而——
“當然?!?/p>
霍硯辭不假思索,他很快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很溫柔:“在瞎想什么呢,最近只是工作有些忙,所以才有些忽略你。寶寶,不娶你,我還能娶誰?婚服已經(jīng)送過來了,我們?nèi)ピ囋嚭貌缓茫俊?/p>
洛桑微腦海里閃過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心里只覺得諷刺。
他連騙人的樣子都那么深情。
只是,他愿意演,她卻不愿意配合了。
這一次,她是打定主意要離開他了。
進入醫(yī)療艙的那天,就是她和他徹底結束的那天。
霍硯辭帶著洛桑微回到霍家。
自從洛父死后,霍家憐惜洛桑微,加上兩個孩子感情極好,霍家也逐漸就成了洛桑微的家。
霍夫人忙完慈善基金晚會回來,剛巧也在。
沒一會兒,店員把婚服送了過來。
中式婚服,鳳冠霞帔,很是奪目。
這套婚服,是她親自設計的。
霍夫人看完,笑意盈盈地夸贊:“這套婚服用料和繡工價值連城,聽說,硯辭花了高價請了人來,只因為微微你一句鳳凰于飛,長相廝守呢?!?/p>
長相守。
她和霍硯辭嘛?
她的目光落在霍硯辭的身上,男人低著頭,似乎正在看手機。
距離不遠,許安然香艷的照片一閃而過。
總角晏晏,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她知道,她和霍硯辭長相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