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疏月。我會替眠眠補償你一個更好更貴的玉鐲,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裴知衍第一次主動提出補償我,可惜已經(jīng)太遲了。
我強忍眼淚后退一步。
一旁低著頭的阮眠突然笑了,出口的話卻讓我猛地抬頭:
“疏月姐姐,我聽說你是這世上最后一個縫尸匠。”
“想必你一定有辦法救旺財吧?”
我的臉色瞬間發(fā)白,阮眠怎么會知道我的身份?
裴知衍看向我,目光怔愣。
明明沒聽過縫尸匠這個詞,可他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我又驚又怒地盯著阮眠,下意識否認:
“你胡說什么?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縫尸匠!就算有,這種事是逆天而行,付出的代價無法想象,怎么可能去救一條瘋狗!”
阮眠不看我,只是拉著裴知衍的手臂撒嬌:
“知衍哥哥,你相信我嘛,很簡單的。”
她得意地瞥我一眼,我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只要取出姐姐腹中的孩子,將血喂給旺財,它就能復活了?!?/p>
我面色冰冷,被她的不要臉氣得發(fā)抖:
“你要拿我的孩子去救一條狗?!你做夢吧!裴知衍也不會同意的”
話還沒說完,我倏地對上裴知衍的目光。
他身子一僵,片刻后開口了:
“疏月,孩子我們以后可以再生。”
“你去醫(yī)院把孩子取出來吧。”
我不可置信地抬頭,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男人。
是我低估了他的心狠。
我知道此刻我對裴知衍的愛意,終于徹底消散了。
因為下一秒,我聽見一根縫線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