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人就這態(tài)度?
”
“你想要我什么態(tài)度?”他抬起臉貼近道,“要不我也陪你睡覺?”
“嘁……”陸瑋琛心滿意足了,手掌貼著他后頸,話語中包含著迫害和輕賤的意味,“睡覺大可不必,你乖乖跟我回桌上去,別替我省酒錢,多喝點兒,把那幾個老家伙哄高興了,金山銀山都不在話下?!?/p>
“我把他們都喝趴下,你把制片人讓給我當?!彼憙r還價。
“行啊。”陸瑋琛和他擊掌生效,“只要你說到做到。”
他說過的話絕不食言,發(fā)誓要做到的也都做到了,只不過付出的代價慘烈些。
那之后連續(xù)三天,裴令宣吃什么吐什么。他的那場zisha式拼酒引起了身體內(nèi)部器官和免疫力的集體抗議,嘔吐發(fā)燒脫水輪番上陣,要他自嘗苦果。
裴晶晶陪他去醫(yī)院輸液,她不明就里,多愁善感,淚眼汪汪地說:“對不起哥哥……我不知道你掙錢這么辛苦……”
他望著病房的天花板感嘆:“不辛苦,命苦。”
若說苦,世上比他苦的大有人在,他不用風里來雨里去,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就實現(xiàn)了財務自由,哪有他叫苦不迭的份。
圈子里與他同資歷段位的演員,不說呼風喚雨,但幾乎都過上了富足安穩(wěn)的生活,想演戲片約不斷,演累了就旅游度假,享受人生。他本應擁有相似的順遂平穩(wěn),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他似乎不曾體驗過那樣的自在和松弛。
到底是什么致使他掙扎在泥潭里苦不堪言?
野心?貪念?是他貪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而被老天降下的懲罰嗎?
裴晶晶自責道:“我再也不大手大腳亂花錢了……哥哥你快點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