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那個夏大小姐,從來都是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從來沒有這么卑微過。
內(nèi)心突然升起后悔送女人去淑賢學院的想法。
他快步走到女人面前,用盡量溫和的語氣道:
“這是淑賢學院那個畢業(yè)調(diào)查表吧?怕成這樣,是怕我不簽?”
他幾乎想都沒想,直接翻到協(xié)議的最后一頁,簽上這個名字。
“好了,我簽了,你不用再這么怕我了?!?/p>
他將筆扔在一旁。
夏心洛沒有回應,
只是將協(xié)議收好。
傅皓呈耐心解釋:“你也不要再針對文雅了,父親去世時,我答應他好好照顧她,不能食言,也只是盡義務而已。”
盡義務?
夏心洛心底冷笑。
如果只是盡義務,他為什么不叫沈文雅“媽媽”或者“阿姨”?
而是張口閉口只稱呼她為“文雅”?
兩個人的不正當關系,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
沈文雅走進來,看見兩個人離得很近站著,臉上掛著笑容問:“我突然想來練琴,應該不影響你們吧?”
“不影響?!备叼┏氏然貞?。
沈文雅拉開琴凳,手指剛剛按出幾個音節(jié)
“??!”
女人直接叫出聲來!
夏心洛緊張得看過去,發(fā)現(xiàn)沈文雅的右手滿是鮮血,她剛剛彈過的白色琴鍵上,也染滿紅色的血液。
不等夏心洛反應,傅皓呈已經(jīng)一個箭步?jīng)_到女人面前,神態(tài)緊張,“怎么回事?”
沈文雅按下一個白色琴鍵。
鋒利的刀片從兩個琴鍵中央露出,刀尖朝上!
傅皓呈臉上剛剛的溫情全然消散,一臉怒意瞪著夏心洛:
“夏心洛!我說你剛剛為什么在琴房待這么久,為什么嚇得渾身發(fā)抖!原來是在做這件事情,等著陷害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