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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對嗎？”

我不急不緩的答dao，“不，我相信。源賴光曾經(jīng)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他說，人都是自私的，為了生存和繁衍，是可以不擇手段的，所謂的善或者惡，其實(shí)都是表象?！?/p>

“源賴光呵呵他的確是能夠說得chu這種話的人。所以，他的名聲也是惡名，他的確是為了人類zuo了許多的事，可是你看又有誰真的gan激他？他現(xiàn)在是因?yàn)樽銐騫iang大，所以沒有人能把他怎么樣，一旦他的力量被削弱，那些他曾經(jīng)幫助過的，維護(hù)過的，愚蠢的人類，他們會把他吃的骨tou渣都不剩。這就是人！卑鄙，骯臟，自私，齷齪！這世上再沒有什么比人心更險惡的了。”

所以你才想著顛倒陰陽，讓人類徹底從這個世間消失，然后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wu種來取代人類？

這話我當(dāng)然不能在此刻說chu來。

我只能順著他的話往xia說，“那您為什么要拋棄自己的‘善’呢？”其實(shí)我倒是覺得，他這種說法也未嘗沒有dao理，畢竟，晴明大人沒有完整的記憶，而黑晴明有，兩個人的力量又幾乎一致這么看起來，沒有記憶的那個才是被剝離的那個吧？不過孰是孰非，除了他們自己，又有誰能真正說得清呢？

黑晴明：“因?yàn)樘K事了！如果他繼續(xù)與我共存，如果我的心中還有那些愚蠢的善念，那么我就永遠(yuǎn)無法改變這個世界！所以我拋棄了他！”

他請咳了兩聲。

我‘擔(dān)憂的’在他的xiongkou上輕拍了兩xia。

“那您后悔了嗎？”當(dāng)初拋棄了自己的‘善’，現(xiàn)在卻又要費(fèi)盡周折，想盡辦法把被切成兩半的自己重新聚合，這樣的波折，真的有必要嗎？

他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我要拿回屬于我自己的力量?！?/p>

他這是在解釋他要吞噬晴明的原因。

我：“然后呢？”

黑晴明：“鏟除掉所有阻礙我的人。例如，源賴光?！?/p>

我：“”

原來是為了除掉源賴光嗎？也對，杏園一次，平安京一次，黑晴明的計劃兩次失敗都是因?yàn)樵促嚬獾淖钃稀?/p>

若想顛倒陰陽，源賴光的確是個非常非常巨大的阻礙，如果鏟除了他，恐怕能夠阻止黑晴明的人真的寥寥無幾了。

話雖如此，但是我卻gan覺到了黑晴明還有許多未盡之言，他shen上的秘密太多，又哪里是這三句兩句就能夠說的清的？

“我很好奇，沒有善惡分離的晴明大人是什么樣的？您那個時候ai笑嗎？”

我把話題轉(zhuǎn)開，盡量去引導(dǎo)他回憶從前，尤其是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但卻能夠chu2動他qggan的畫面。

黑與白的rong合（十八）

“不怎么笑的吧?！焙谇缑鞣路鹣輗u了回憶之中，“這人世間，有什么值得笑的事qg嗎？”

“您不快樂。”

“或許吧，如果快樂的話，又怎么會想著分離自己呢。”

我：“可是那位晴明大人，他是個很ai笑的人呢。他也是您的一bu分，所以我想，其實(shí)您的nei心，還是很向往快樂自在的日zi的。現(xiàn)在您把他拿了回來，或許您以后也能多笑笑。人生這么苦，如果再不多笑笑，多對不起自己啊?！?/p>

然后我就聽到他真的低沉的笑了一聲。

我沒有再說話，他也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