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自忖他沒有這個心理素質,知道要打個硬仗的話,總得有點兒心理波動的。
只能說驢子的心態(tài)太穩(wěn)了。
拉動套筒,松開,聽著套筒歸位時沒有任何雜音,最后才發(fā)出了咔噠一聲的脆響,感受著套筒滑動時沒有任何多余的手感,驢子很滿意的道:“很好,最佳狀態(tài)。”
把彈匣插上,再次拉動套筒,感受著子彈被推上膛,只要扣動扳機就能擊發(fā),驢子再次道:“手感真好!”
一把制作極為精密的手槍,各個部件活動時給人的觸感都不一樣,不是行家真的無法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美感。
“用這把槍拿來打比賽是一種享受。”
再次強調了手槍的正確用途,驢子卸下彈匣,拉動套筒,把槍膛里的子彈清空,這才把沒了任何危險的手槍擺在了桌子上,這是一個給被人調槍的人最基本的準則。
把槍放在了桌子上,驢子站了起來,往一旁讓了讓,然后他對著高毅道:“感謝你對我們的維護,但是最該感謝的是你給了我們一個退休的機會,現(xiàn)在既然確定了行動方案,那我去做準備了?!?/p>
高毅擺了擺手,道:“飛機都還沒降落,也不知道目標怎么去機場,半路設伏都不知道該選什么位置,所以不著急。”
高毅示意驢子坐下,他還想和驢子多聊一下。
打完仗再聊很可能就沒機會了,而驢子既然是值得下重注投資的人,怎么也得多了解一下。
驢子坐到了書桌對面的椅子上。
高毅坐回了書桌前,他拿起電話給謝爾金撥了過去。
謝爾金接通了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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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常才對,因為謝爾金氣管受損,有沒有肺穿孔不知道,這得經(jīng)過x光檢查才行。
高毅全力一擊,沒把謝爾金當場打死就說明謝爾金抗擊打能力強悍的一匹,至少比高毅強,而且是強很多很多。
高毅挨了自己那一拳絕對死定了。
“要動手了嗎。”
謝爾金說話中氣不足,嗓音嘶啞。
氣管受損,聲帶也受損,肋骨斷裂,肺出血,凡是能出血的地方都出血,這就是高毅一拳的威力。
“是的,我們要在半路截擊目標,你身體怎么樣?”
“肋骨斷了三根,兩根骨裂,肺氣泡,食道出血,氣管出血,心率不齊,我需要臥床靜養(yǎng)三個月?!?/p>
謝爾金說話很連貫,語氣里也聽不到對高毅有什么怨懟之意,雖然他說的話應該是很讓人生氣的內容。
“我的身體到了一個危險的臨界值,現(xiàn)在的我可以說是重傷,也可以說只是輕傷,但是生和死也就只差了一點微弱的力度,如果你的力量再稍微大上一點,那我很可能就是心臟驟停,沒有及時施救就死了?!?/p>
這就是功夫的特點,生死只在一線間。
謝爾金很嚴肅的道:“你是有意控制了發(fā)力嗎?你就是能保證可以打倒我卻不致命的嗎?你……厲害到了這個程度嗎?”
怪不得謝爾金說這么多,作為一個格斗高手,謝爾金可太想知道高毅是不是有意傷他而不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