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歐陽白心底不由得感到驚訝,作為元嬰修士,神識覆蓋范圍可達方圓萬里,當然,這是一個極限數(shù)據,他們不可能隨時都釋放那么遠的神識。
但是像是歐陽白他們,平時都會有百里遠的警戒范圍,在這個范圍里,如果出現(xiàn)了他們神識掃不出來的人,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對方遠勝于自己。
赤幻單肘拄著茶桌,另一只手擺弄茶碗里的茶葉,也不理人。
李曉陽看了一眼赤幻,說道:“不必在意,你直接說來意吧?!?/p>
歐陽白見到赤幻身上的古怪,不由得謹慎了起來,態(tài)度也拘謹了許多。
“李曉陽,你為何殺死我派長老?”
李曉陽坐在板凳上,也沒起身,就那么大咧咧的說著。
“因為他礙事,因為我要殺羅世寶。”
歐陽白眼睛一咪,眼神犀利了起來。
不等歐陽白說話,遲有財向前一步說道。
“小輩,你就是這么和歐陽掌門說話的嗎?”
李曉陽頓了頓,看向遲有財。他笑著問。
“呦?生面孔?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他此時笑得有些戲謔,或者更多的是欠揍,遲有財心里就是不喜,但在表面上還是要很高傲的說話。要有前輩氣魄。
“我乃是鴻闕山掌門叫遲有財,小輩,對待前輩,要有敬意,還不快和歐陽掌門道歉?”
“嘿臥槽”
李曉陽直接就是沒繃住,一句國粹小聲嘀咕了出口。
“不知道的我還以為你天兜宮的老祖呢!”
遲有財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立刻就破防了。
“豎子!爾敢!”
只見遲有財剛抬手,歐陽白五指成爪,只做了一個下壓扣蓋的動作,遲有財直接單膝跪地,被鎮(zhèn)壓了。
遲有財此時大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有些魯莽了。
包括這個遲有財在內,在場的誰也不是傻子,歐陽白沒有第一時間動手,理由有兩個,那就是在顧及城內平民,以及那位看不出深淺的黃衣男子,也就是赤幻。
既然歐陽白沒有貿然動手,那就證明眼前的這個叫李曉陽的人絕對沒有那么好對付。
不僅是沒法從赤幻身上看出什么來,在場的這其他三個男女感覺上都和普通人差不多,但唯獨這個赤幻不對勁,跟隨歐陽白的元嬰修士們都有對這個院子進行過掃視,他們都沒發(fā)現(xiàn)赤幻,也就都有一絲忌憚。
所以,先打嘴仗,總沒有錯。遲有財就深諳此道,既然是打嘴仗,那么等為首的歐陽白說完,第一個站隊的就有一定的話語權??上]想到,自己這么大歲數(shù),養(yǎng)氣功夫這么不到家。才被一個小鬼頭說了幾句就如此失態(tài)。
遲有財現(xiàn)在有多懊惱,歐陽白不知道,歐陽白現(xiàn)在只知道,遲有財這個家伙險些壞了大事。之前在和平會議上,就是她歐陽白起的頭,準備暴起sharen,結果被轉瞬鎮(zhèn)壓,一點脾氣也沒有,現(xiàn)在想想,還是憋氣又窩火。
就是因為旁邊那個楊灼!歐陽白余光瞄了一眼楊灼,只見那個家伙一直在盯著自己和遲有財,歐陽白確信,只要遲有財剛才動手,包括自己在內,一定還是會被鎮(zhèn)壓。
要知道,歐陽白這次可不是來要他們命的,而是借此索要好處的,或許劉長老之死,讓她一時很氣憤,但仔細掂量自己的實力,除非能請得動老祖,否則鐵定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