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沙和李曉陽與若離樊幽隔著桌子相對而坐。
“兩位恩人,有什么問題您盡管問?!?/p>
薩沙秀眉微蹙“恩人?怎么就論起了恩人了?”
若離雙眸低垂,露出了禮儀式的微笑,說道“不殺之恩就是大恩?!?/p>
薩沙反應(yīng)了一下這句話,微微搖一下頭。
“我問,你答,我們沒必要客套,沒必要?;^。”
若離收起了笑容,一臉認真地看著薩沙。
薩沙問“你們祖上是哪里人?”
“回大人,我們姐妹二人都是商國鐵竹州下南昭縣人?!?/p>
“為何來到武云國?”
“我們姐妹二人原本是不認識的,但當(dāng)年年景不好,家里養(yǎng)不活我,將我賣給戲班,樊幽的情況也差不多,我們是在戲班認識的?!?/p>
“我們在戲班生活了有四五年,后來我們姐妹倆學(xué)的好,都會唱些小曲,樊幽比我強些,她還會唱戲,但在一年前,樊幽嗓子壞了,戲班班主也不打算再收留樊幽,論交情,我和她在戲班里關(guān)系最好,我要是不幫她,她往后會很難,后來,我提出來,和她聯(lián)合表演,她負責(zé)彈琴,我負責(zé)跳舞,或者她跳舞,我就負責(zé)唱些小曲?!?/p>
“沒成想,當(dāng)時看客們的反響很好,后來我們倆在戲班里也開始有些名氣,有了點名氣,攢下點錢,我們就到滿城尋醫(yī),想治好樊幽的嗓子,戲班子一般都是邊走邊演,在鐵竹州里各個城里巡演?!?/p>
“我們走遍了一座又一座城,沒有大夫能治得了她的嗓子,而且,她的嗓子情況也在不斷惡化,起初是沙啞,后來又疼,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連說話都很艱難。”
“后來我們離開了鐵竹州,在牧州的時候,遇到了空塵教發(fā)藥,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后來吃了空塵教的藥,樊幽的嗓子果然是不疼了,但那種藥不能斷,沒過一個月,有個說是來自空塵教的道長,那位道長邀請我們加入空塵教。”
說到這,若離就停頓了。
薩沙問道“你們加入空塵教的過程就這么簡單?”
若離嘆息一聲,隨后說道。
“我們也是沒辦法,樊幽的病癥,需要他們的藥才能緩解疼痛,但他們無償發(fā)放藥物的份額有限,只有成為正式教徒,才能多發(fā)放一些??粗奶鄣乃恢X,我也不忍心,唉……要是早知道,那種藥會是那樣,我肯定不會讓她碰那種藥的?!?/p>
薩沙看向樊幽,若離和樊幽二人都是長相精致,美艷動人,只是若離看上去總是眉眼帶笑,樊幽則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談及過往,若離也沒了往日神采,一副落寞至極的樣子。
“你們倆以后有什么打算嗎?”楊灼翹著二郎腿,躺在這房間里的大床上問著。
若離苦笑著說道“我們姐妹二人既然已經(jīng)身在此處也只好挨過一天是一天了?!?/p>
李曉陽感嘆道“這個空塵教真是害人不淺,用成癮的藥控制信徒?!?/p>
薩沙看向樊幽。
“樊幽現(xiàn)在的狀況怎么樣了?藥癮還有么?”
若離回答道“她的藥癮已經(jīng)好差不多了,還要多謝蘇大人開的藥方,她的嗓子現(xiàn)在也不怎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