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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如果有一天,我老得路都走不動了,你還會陪我么?”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也會把你變回來的?!?/p>
“那你還是會嫌我老啊?”
“只有死亡才會將你我分開?!?/p>
無名回憶著和未耀的美好時光。她玩味著那句話。
“只有死亡,么?沒想到一語成讖?!保ㄗ彛篶hen,四聲)
她撫摸著盒子,努力回憶著未耀的相貌,四十多年了,他的相貌,在無名的腦海中,已經(jīng)幾近模糊。
“嘿,嘿,你在想什么呢?”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無名的耳邊響起,那聲音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誰!誰在那!”
無名十分警惕地看向聲源處,但什么都沒有。無名今日遭遇白厲之后,有些神經(jīng)敏感。四十多年,這狐血花,已經(jīng)成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睹物思人也已經(jīng)是日常了。所以她對于這個聲音十分警惕。她緊緊摟住裝有狐血花的盒子,向聲源靠過去。
聲音在引導著她。
“我在這,我在這,過來,過來?!?/p>
無名大聲喝道
“到底是誰?不要裝神弄鬼!”
那聲音還是笑嘻嘻的引導她過去。
“我在這,我在地上,你看到我了么?”
無名低著頭,尋找著,這聲音一直把無名引到未耀的墓前。
“你到底在哪?”
聲音說道。
“好啦!別向前走了!你就要踩到我了!”
無名環(huán)顧自己的腳邊。腳邊除了新發(fā)的草芽,什么都沒有。
“你到底在哪?”
聲音回答道。
“我就在你腳邊,我是草。呵。”
那聲音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像是在笑。
無名抬頭,看到了未耀的墓。又看了看腳下的草芽。她蹲下身子,看著草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