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尖輕點,身形如鬼魅一般后撤。
長劍帶起鋒銳的劍氣融化了整張床。
床下是漆黑的水面。
整個宮殿跟湖面之間只有一層透明結(jié)界。
水波在腳下幽幽蕩漾。
從水下探出的鎖鏈牢牢纏在那只魔族的腳腕間,隱隱泛著紫光。
目光在那兩道鎖鏈上停了一下,她沒有一絲猶豫,提劍緊隨其上。
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冷光,劍刃破空時帶起細(xì)微的嗡鳴。
不過幾個呼吸間,流淌著月華的長劍已死死抵在魔族咽喉處。
莫潯側(cè)頭抹去嘴角溢出的一抹暗紅,暗自調(diào)息,強行壓下xiong腔內(nèi)翻涌的血氣。
稍微動用一下神魂力量,她的身體就會變得一團(tuán)糟。
鋒利的劍刃沒入肉中,單膝跪地的男人低笑起來,兩指捏住劍身往自己脖子上壓,傷口瞬間更深幾分。
“怎么沒有直接砍掉我的腦袋?”他微微仰頭瞇起眼,像只饜足的貓,透著一股早有預(yù)料的愉悅,“你還是信了我說的話。
”“是誰把你封印在這的?”伸手拽住他后腦處黑紅摻雜的長發(fā),莫潯俯身靠近。
這只魔族知道的有點多,她師父問天道人是個神棍,堅信多看世間百態(tài)有利于窺見天機,因此常年在外游歷。
最初入門那段時間確實是大師兄一直在帶她。
并且它腳上的鏈子還是用天雷鐵做的。
那是師父在渡劫時嘗試著存儲天雷之力整出來的東西。
只成功了幾塊,師父覺得鍛劍時應(yīng)該能用上,就讓她和大師兄均分了。
“當(dāng)然是我們的好師父啊。
”“···你不可能是晏回,他早就死了。
”跟莫潯過去的順風(fēng)順?biāo)煌T的兩位師兄可以說是命途多舛。
修煉途中大災(zāi)大難不斷,在她突破到元嬰那一年,大師兄晏回死了。
后來,她二師兄也出了意外,雖然沒死,但靈根受損,修為停滯不前。
不過晏回的魂燈她也沒親眼見過,當(dāng)初師父公布這件事后,直接把他的魂燈收了起來,到底死沒死除師父外沒人能確定。
“原來問天那個老東西說我死了啊,他可真會省事。
”霧隱被扯著后腦的頭發(fā)強迫性的仰起臉,唇角的笑容卻越扯越大。
“你可以隨意求證,我知道我們之間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