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杳深吸一口氣,自絕地閉了嘴。這種時候多說什么,都會惹他不快。
她只是不明白,為何好端端的要請?zhí)t(yī)來把脈,這個月都已經(jīng)請了多少次了,她的身體明明并無大礙。
“杳兒,怎么神色如此疲憊,面色也蒼白,可是累了?”
蘇杳微微垂眸,聲音細(xì)若蚊蚋,難以啟齒:“我……我想去……凈手?!?/p>
這件事,著實難以開口。
陸懷瑾將人抱起,“我抱你去?!?/p>
蘇杳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想要掙脫:“別……陸懷瑾!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但陸懷瑾卻并未理會她的掙扎,反而抱得更緊了一些。
男人的力氣很大,一把就能將人摟緊在自己的臂彎里,一把按住蘇杳還在胡亂蹬著雙腳。
蘇杳對于他的霸道很是不滿,自己又并非殘疾,怎地要人如此伺候。這樣的照顧太壓抑。
叮叮,當(dāng)當(dāng)。
這一聲聲刺耳的摩挲聲。
蘇杳看到了自己腳踝上的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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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物
是陸懷瑾送她的,說是能保她平安。可她確實討厭這種聲音,因為她只要一走動,男人就能知道她在哪里。
這是第幾回離開他了,她不記得了。
只是這一回,她又很狼狽地被他帶了回來。
陸懷瑾巴不得眼珠子長到她的身上,總喜歡時時刻刻看著她,他才能心安。
耳房緊鄰在主屋的旁邊,幾步路就到了。蘇杳閉了閉眼睛,“你……轉(zhuǎn)過去。”
男人嗤笑,“你什么樣我沒見過?還羞什么?”
蘇杳的臉頰更加滾燙,她微微垂眸:“我不習(xí)慣這樣,你看著我,我上不出來。”
陸懷瑾看著她那漲得通紅的臉龐,知道她的性子倔強(qiáng),怕她憋壞,便也不再強(qiáng)求,緩緩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她。
水聲停了,他才轉(zhuǎn)回身子,“昨日看你睡得沉,都沒給你沐浴,我讓人這就去燒水。”
“大白天的,叫什么水?”
她剛開口,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一會兒,屋外傳來婆子們輕快的腳步聲,她們低著頭,手腳麻利地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熱水一盆盆地端了進(jìn)來。
白色的熱氣迅速彌漫開來,池子里也撒上了花瓣,空氣中還隱約飄散著淡淡的花香。
蘇杳被陸懷瑾一雙有力的大手抱進(jìn)了池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