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把我幽禁在這里是洛伊副將的命令,你們偷偷放我出去……真的沒關(guān)系嗎?”
“洛伊是誰?我只認游曦上將的指令!!游曦上將現(xiàn)在只是失蹤了,又不是死了,可能本次失蹤也全在上將的計劃之中,什么時候論得上那個姓洛的狗叫了?”
凱文一向不愛說話,但她其實并不是內(nèi)向,而是覺得其她蠢人都不配和她說話,她這輩子就只服過游曦上將一個人,其余的歪瓜裂棗她沒一個看得上的,再者當(dāng)初還是洛伊把她從車后拎出來打了一頓,她對洛伊的怨氣自然不小。
林曉寒聽聞凱文憤憤的話語,沖凱文扯出一絲苦笑,感謝凱文還愿意相信游曦還活著,用凱文手中的水瓶潤了一下干澀的喉嚨,又將帶有定位功能的光腦丟在監(jiān)禁室內(nèi),林曉寒便快步跟隨凱文向基地后方溜去。
因為洛伊的指令,她們不能正大光明從正規(guī)通道走去基地后方,只能從牲畜棚那邊繞小路,在路過馬棚時,林曉寒眼尖地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馬棚里似乎少了一匹馬,而且少的還是游曦手喂的踏云烏。
那匹高大的黑馬毛發(fā)黑亮,肌肉健美,沉穩(wěn)且威嚴,林曉寒見游曦騎著這匹馬溜達過好幾次,所以印象深刻,此刻看見這批馬不見了,不由有幾分在意。
“凱文,這馬棚里上將的黑馬好像不見了,你知道原因嗎?”
“???那匹黑馬,噢噢我今早也注意到了,問了一下似乎是昨晚后半夜發(fā)瘋跑出去的,不愧是上將養(yǎng)的馬,把門欄的鐵鎖都給撞斷了,嗯……但是我也不知道它去哪了。”
林曉寒碎步跟在凱文身后,聞言一愣,這匹馬她之前接觸過,是一匹非常聽話的好馬,怎么會突然發(fā)瘋?甚至把不惜把門鎖撞斷都要跑出去,而且時機也恰好是昨晚游曦失蹤的時間點……真的只是巧合嗎?
這是游曦親手養(yǎng)的馬,一直以來都是由游曦親自訓(xùn)練,難道游曦在馬匹身上留了些什么遠程呼叫器……
越細想,林曉寒的心臟就跳得越快,如果真的是游曦在受傷時用什么方法叫去了馬匹,又在馬上幸運躲過了敵軍的追擊……那她現(xiàn)在會在哪呢?
心臟像是要從xiong腔里蹦出來,但林曉寒的大腦卻是清醒無比,電流在各個神經(jīng)元之間迅速流動,電光一閃間,過去的細碎記憶與流動的時河交匯,她握住了閃閃發(fā)光的東西,握住了唯一可能的答案。
“來,姐,把頭盔帶上吧,我?guī)闳ジ舯阪?zhèn)的庇護所暫時避一避?!?/p>
凱文將林曉寒帶到一輛雙人黑金摩托跟前,遞給林曉寒一個頭盔,拾掇拾掇東西就打算帶林曉寒趕緊出發(fā),她姐姐凱西那邊撐不了多久,越早出發(fā),她們逃離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林曉寒盯著頭盔深思半晌,而后抬頭,靠近了車旁的凱文。
“凱文,我聽說她們軍隊都會在車上貼定位器,你這輛車是臨時軍的車嗎?”
“不是的,林姐你放心,這是我姐的私人摩托,定位器只能由我的光腦查看,而且我略懂一些黑客技術(shù),保證把她們玩得團團轉(zhuǎn),她們是得不到我們的位置信息的。”
“那車上的固定通訊器是不是可以直接連接到你的光腦?”
“那當(dāng)然,姐你問這些干嘛?”
“沒什么……欸?那個拐角是不是你姐?她好像有什么話要對你說。”
林曉寒扭頭看向不遠處的拐角,佯裝疑惑地詢問,惹得凱文走遠了幾步,仔細探查那個拐角的情況,卻是一無所獲,疑惑回頭,竟見林曉寒已經(jīng)騎上了摩托。
“凱文,不好意思,我有一些猜測,要去邊境那邊看看,我不想連累你,但如果我有發(fā)現(xiàn)的話會用車上的固定通訊器聯(lián)絡(luò)你……請你幫忙照顧一下景明,我會盡快回來的。”
林曉寒打快板似的吐出一堆話,便在凱文的眼皮子底下一擰油門,揚塵而去了,凱文連摩托車的尾巴都沒抓到,還吃了一嘴的飛沙,只好目怔口呆地看著林曉寒的身影逐漸遠去。
待林曉寒的身影消失在邊境方向,凱文才一拍腦門回過神來,這柔柔弱弱的林曉寒現(xiàn)在去邊境前線那邊,那不是純送死嗎?!凱文只好沖回軍營內(nèi),尋凱西趕緊想想辦法。
而另一邊駕車出逃的林曉寒,心境卻是平穩(wěn)多了,高度集中的精神讓她無暇再思考其他事情,她要前去的地方并不是西境的戰(zhàn)場前線,而是邊境西冰河中上游的密林。
當(dāng)年尚在帝都時,游曦給她講解過世界地理與歷史的相關(guān)知識,就不止一次提到過這個地方,西冰河乃是冰山融水匯集而成,在西境黃漠灌溉出了一片獨特的綠洲,其中有不少珍稀動物,所以被帝國劃為了保護區(qū),不許隨意踏足。
但是游曦在十幾年前跟隨軍部來西境實地學(xué)習(xí)時,曾經(jīng)帶著她的黑馬去這片綠林考察,游曦說,她親手飼養(yǎng)的黑馬很喜歡吃這片綠林中的肥沃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