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這會實在沒有精力陪她鬧,還是等明天她氣消一點再去哄吧。
將手機放到一邊,他摸了摸溫凌的額頭。
“已經(jīng)退燒了,乖,再睡一覺就好了。”
溫凌蓋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張臉,眼眸中含著擔憂和自暴自棄。
“景策,今晚的求婚抱歉,都是我連累了你,要是我的身體再好一點就好了,也不用拖累你們?!?/p>
“胡說什么,車禍只是意外,還有,你從來不是拖累?!?/p>
“景策”
“睡吧?!?/p>
她閉上眼睛,露出恬靜的笑容。
今夜,必是個美夢之夜。
身后的人窮追不舍,不緊不慢地仿佛在逗貓玩。
路杳杳一路奔跑,聽著電話那邊青梅竹馬的漠然,母親的憤怒,可能是因為失望太多次,已經(jīng)不覺得難過,只是心里空蕩蕩的,仿佛破了個大洞。
四月的風已經(jīng)轉(zhuǎn)暖,為何還如此刺骨?
那些人在故意把她往黑暗處逼。
停在一棵樹下,路杳杳面無表情地盯著地上的石頭,陡然停住了腳步。
十五分鐘后。
一群人捂著折斷的胳膊腿,還有被開瓢的腦袋橫七豎八地倒下。
力竭的路杳杳平躺在遠離他們的地面,用沾著鮮血的手撥通了110,然后就盯著空蕩蕩的天空發(fā)呆。
自從初三那次意外之后,她就開始學習泰拳和防身術(shù)。
很早開始,她就知道,唯有自己最可靠。
旁邊有個斷了左手的人試圖偷襲,路杳杳余光瞟見正欲動手,男人卻突然被踹飛。
一張俊美無鑄的臉突然闖入視線,男人從上空俯視著她,唇角輕翹。
“嘖,哪來的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