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巧巧則身穿厚實棉衣,手中拿著一串糖葫蘆,腰間還別著一個撥浪鼓。
按理說,她年芳十六,早過了玩撥浪鼓的年齡。
不過她從小操勞,更不敢奢想買這些玩具。
她小時在河邊洗衣時,??磩e家同齡孩子,拿著玩耍,也只是艷羨一眼,繼續(xù)埋頭洗衣。
“前面就是宣云紡,那的布料,有許多京城運(yùn)來的,待會去選一塊,做一件新衣裳?!痹S素問笑吟吟的對姜巧巧說道。
姜巧巧聞言,趕忙將嘴里的糖葫蘆咽下,說:“許姐姐,你已經(jīng)給我買很多東西了,況且,宣云紡的料子,太貴了?!?/p>
許素問聽聞,心中不禁感嘆,還是妹妹好啊。
或許姜巧巧沒那么完美,可和自己那個蠢弟弟一比。
簡直懂事得令人發(fā)指。
“沒事,我錢多?!?/p>
與此同時,南州府一處酒館二樓,劉旭東與幾個書生,正聽著上面唱的小曲,搖頭晃腦。
幾人的處境,和之前的姜云,都相差不大。
基本上都是讓家人供養(yǎng)著,開口閉口便是要考取功名。
可書卻實在看不進(jìn)去,哪有飲酒作樂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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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云紡(求追讀)
反正穿著一身書生打扮,出門在外,別人也都會客客氣氣稱一聲童生。
這伙人雖然都是別人供養(yǎng),但內(nèi)部也是存在鄙視鏈的。
父母養(yǎng)著的,認(rèn)為此乃天經(jīng)地義。
頗有幾分看不起妻子掙錢供養(yǎng)的書生。
而妻子供養(yǎng)的書生,則鄙視姜云。
哪有讓妹妹掙錢養(yǎng)家的?
總之,姜云處在他們這伙人鄙視鏈的最底層。
此時,酒館的樓梯,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一個書生快步走來。
劉旭東雙眼一亮,笑呵呵的說道:“申虛兄怎么才來?”
“劉兄,我剛才看到姜巧巧了?!?/p>
劉旭東眉毛微微一皺,說道:“姜巧巧?姜云的妹妹?”
“我遲早是考上官身的人,原本見姜家姑娘可憐,想著收她為妾室,讓姜云跟著飛黃騰達(dá)?!?/p>
“可是姜云那廝,不顧朋友情誼,對我大打出手,我已與他割袍斷義?!?/p>
“以后誰也不許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