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沒什么困意。
拎起狗繩,帶沉渺渺出去玩。
周末大清早,街上沒什么人,老頭老太居多,尤其是菜市場那條路,沉迦宴牽著狗往那條街走,順路在寵物友好咖啡廳點了杯冰美式和叁明治。
叁明治味道堪稱災難級,他只咬了一口,走時外帶了杯拿鐵,還去隔壁奶茶店給渺渺買了一支迷你甜筒。
抬頭,前不遠路過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人身著一件淺藍色修身襯衣,一條黑色九寸西褲,左手拎著一袋沉甸甸的砂糖橘和一個哈密瓜,右手拎著菜和肉。
女人與他同路,過馬路時被貼邊騎過的電動車搶了一下,車頭撞飛手提袋,嘩地一聲砂糖橘撒了一地。
女人明顯愣了一剎,電動車還未走遠,她當即回頭大罵:“趕著去投胎啊你,不知道車讓人??!”
電動車主回頭瞅了一眼,見狀,把手一擰,溜沒了影。
女人罵罵咧咧地把馬路中央的橘子撿回來,面容帶著疲憊的怨氣,撿著撿著發(fā)現(xiàn)。。。。。。怎么旁邊還有雙手在撿?
連這也要搶?上輩子沒吃過橘子?
臟話就從喉管飚到牙關。
抬頭,卻生生咽了回去:“誒?是你呀,小帥哥?!?/p>
“周末怎么起這——”說著,溫希便看見他旁邊正在咬橘子的狗,“遛狗啊,它能吃這個嗎?”
沉迦宴拽了一下狗繩,拎著水果站起來:“阿姨,我拎吧,挺沉的?!?/p>
溫希于是收回手。
一路上溫希挑著話題,無非是問家庭問父母問學習之類。
青春期的小男生都勁勁的,裝酷耍面子。面對沉迦宴,溫希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凌恪。
想起第一次見到凌恪,那時凌恪也差不多這個年紀,寡言沉穩(wěn)得很。
溫希很喜歡沉迦宴。
于是問他有沒有吃早飯,邀請他,說她下的番茄雞蛋面湯汁濃郁,是一等一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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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亦南蜷在小床中央,身邊早已空蕩蕩,飄著一股獨屬清晨的冷空氣。
可能是聽到門口有聊天聲,沉睡的意識迷迷糊糊有要蘇醒的趨勢,但架不住身體太過疲倦,很快又沉沉睡過去。
再睜開眼,也才八點出頭,閉眼想繼續(xù)睡,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摸來手機,解鎖,消息頓時轟炸般入侵。
倪亦南目瞪口呆,腦神經(jīng)都清醒不少。